水琳琅继续往下说:“海蓝珠由爱生恨,于是心思越想越偏,把师父教给她本来让她治病救人的医术,拿来研制毒药。她本是苗家女,结合当地的蛊术,制作出来毒药,霸道无比,而往往没有解药。她以害死很多的人,就是为了逼迫师父再度出现,可是师父一直没有出现。”
段小涯听的有些不耐烦:“你说这些干嘛,快说‘半边娇’,‘半边娇’才是重点。”
“‘半边娇’是海蓝珠亲自研制的一种药,她本意是想找到师父,暗中给他下药,坏了他的修行,然后把师父留在身边。但她等了一辈子都没等到师父,而这药却流传到了青楼,成为鸨母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的手段。但胭脂帮已经消失一百多年,这药却怎么流传下来的?”水琳琅黛眉微微一蹙,显出无限的担忧。
“这药真的没解了吗?”
“要解这药十分简单,你自己是怎么解的?”水琳琅浅笑盈盈地望着他,刚才段小涯支支吾吾,只说自己没事了,却没说缘由,但水琳琅兰心蕙质,猜也猜到了。
段小涯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这个……不行的,玲姐她……老公早就死了,而且没有男朋友,总不能随便从街上给她拉个男人过来吧?”
“噢,既然如此,这个办法倒不行了。你想必看过你姐刚才的症状,和我说一说吧。”
“舌苔黄腻,带下增多,脉滑数,乳膨胀,面色潮红,目赤目胀,对了,刚才还吐了一口血。”
水琳琅微微颔首:“这是肝胆湿热之症,但又不完全都是,‘半边娇’的药性能最大限度地释放人欲。而此刻你姐欲火内炽,伤肝动火,无法发泄,只会伤及肝肾,损耗精血。”
“这我知道,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容我想想。海蓝珠既是师父一手栽培出来的门徒,药理自然与本门相近。”水琳琅似乎从来也没有解过此药,双手负在身后,低头沉吟,思索良方。
不久,又道:“百会为阳接天气,会阴为阴收地气,二气在任督二脉上运行,相互调节,才会阴阳平衡。阴阳不调,可在这两处穴位施针,一引一泄,相互调节。你既然得了师父的真传,自然也懂的伏羲九针的针法了?”
“可是身边没有伏羲九针。”
“那你可以尝试一下艾灸,现在是卯时,加以手太阴肺经的要穴辅佐,双管齐下,让患者体内的邪火随着阴汗流出,这样或许又用。”
段小涯震惊地看着水琳琅:“你让我在我姐的会阴穴艾灸?”
“有问题吗?”
“那可是我姐呀!”
水琳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道:“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我尽量吧。”段小涯自知没有什么医生的素养,段小玲曼妙苗条的身材,散发一股轻熟的味道,极具诱惑,他很难做到四大皆空的。
“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记好了,龙胆草,炒山栀二钱,赤芍,丹参,蛇床子,知母三钱,金银花,海浮石……”水琳琅一口气说了一堆的药名和分量。
别的东西,段小涯或许记不住,但毕竟涉及中医的东西,受到脑海神识的影响,记得十分清楚。
忽听耳畔一声惊呼:“小涯哥,你怎么了?”
水琳琅瞬间就不见了,段小涯知道此刻意识已经清醒,睁开眼睛,看到白菱已经买药回来,扶他坐了起来。
白菱见他面色苍白,只道伤势发作,刚才他才晕倒的,忙道:“小涯哥,我买了双氧水和云南白药,还有纱布,你既然不想去医院,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白菱,你再给我跑一趟,买一些艾灸用的东西回来,还有给我弄一套医用的毫针回来。”
“不如把玲姐送到医院吧?”
“医院现在只有几个值班人员,等到医生赶来,我姐早就不行了,你这‘半边娇’普通医生又岂能治的好的?”段小涯对她依旧没有好脸色,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小花娘引起的。
白菱见他生气,弱弱地道:“小涯哥,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
“塞你母,你还想有下次?快去给我买东西,还有,再去抓一个药方。”说着,又把水琳琅说的药方写了下来,递给白菱。
白菱飞快去了,段小涯又回到床边,把着段小玲的脉象,刚才给她十宣穴放血,似乎起了一些效果,但在“半边娇”霸道药性的控制之下,这点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久,白菱回来,把东西递给段小涯。
白菱站在一旁观看,她是看不明白的,但见段小涯一针一针朝着段小玲头顶扎针,不明觉厉,又暗暗地捏一把汗,知道段小玲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段小涯一定不会放过她。
接着,段小涯伸手去解段小玲的衬衣纽扣,白菱大惊:“你干嘛呀?她可是你姐!”她本来是极想看到段小涯和段小玲乱搞的情景,她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但此刻的感情立场完全不一样,说的话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虽然得到妙僧的巫医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