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东带着秘书,以及南镇派出所的一众民警赶到段小涯家里,周队长已经接到周小妹的电话,带着民警跟在程金东的身后。
程金东还以为周队长为了尊重他,心情颇为得意,但是一进段小涯的家门,看到宫头山的几个熟悉面孔,个个对他怒目而视。
程金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群刁民忽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嗷,嗷——”程金东惨叫不已。
那个秘书都被吓傻了,赶紧招呼周队长:“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还不过来帮忙?”
民警一听,心情顿时不爽,娘希匹的,卫生局的人倒在他们面前摆起谱来了,他们是饭桶,饭桶做事自然也不需要太多的积极性。
周队长还是以劝说为主:“老乡,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到底什么事情,大家说个明白。”
程金东嗷嗷直叫:“你们这群刁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全部……全部都要去坐牢……”
宫头山的村民稍微一停,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听到坐牢,心里到底还有一些打怵。
不想段小涯又道:“哎呀,各位宫头山的朋友,你们难道被‘鬼剃头’中邪了吗?怎么可以随便打领导呢?就算你们因为中邪,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打人也不用坐牢的。但你们也不能胡作非为不是?”
众人一听,原来精神出了问题,打人是不用坐牢的,个个装疯卖傻,按住程金东,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秘书快要吓哭了,回头朝着周队长一吼:“你们还不过来帮忙,死了吗?”
周队长看着程金东鼻青脸肿,自己此刻带队在场,若不帮忙,也实在说不过去,装模作样地过去拉开村民。
段小涯也装模作样地过去拉架,顺手就把一柄柴刀放到程金东手里,程金东被打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刁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手里拿着柴刀乱舞。
段小涯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叫道:“哎呀,不好了,杀人啦!”
程金东猛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柴刀,吓了一跳:“这刀不是我的。”
段小涯大步上前:“就是你的,你别否认了,刚才你带着一柄柴刀进门,冲过来就想砍我。哼,你怀疑我和轻盈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腿,所以你当不了这个乌龟,想要杀了我出气是不是?”
本来舒轻盈就是程金东心里的一根刺,此刻听到段小涯提起,就算他是斯文之人,但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到底有些血性,不禁勃然大怒,举刀要砍。不料段小涯竟然把肩头凑了过去,哎哟一声,倒在地上,肩头哇哇流血。
周小妹和梦落早已拿出手机,拍下程金东砍人的证据。
程金东大叫:“妈的,我没砍你,你给我起来!”
周小妹怒道:“人都流血了,你还说没砍人?”她不知道段小涯的药王鼎可以治愈伤口,见的肩头大片的血迹,一时心疼不已。
梦落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扶着段小涯:“小涯,你怎么样?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村民更加激动:“四眼田鸡,打死他!”
村民一拥而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本来先前打人还有一些打怵,现在段小涯被程金东砍伤,可算出师有名了。
程金东被打急了,手中的柴刀挥了出去,段小涯故意将镇上来的一个患者撞了过去,程金东一刀砍在他的大腿之上,血涌如注。
本来镇上来的几个人,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态看着热闹,不料现在自己的同伴也受伤了,立即加入战斗,他们不知道程金东的身份,打起来也是毫无顾忌。
程金东从一进门开始,什么话都没开口说,就被村民一拥而上,自然没有机会介绍自己的身份。
周队长把这群刁民真的把人给打死了,急忙带人拉架,那个秘书身材羸弱,挨了几记拳脚之后,躲在角落吓尿了,裤裆一滴一滴地淌着荒唐,妈呀,这群刁民太可怕了,我想回家。
程金东被打的遍体鳞伤,被周队长扶了起来,周队长问道:“程主任,您没事吧?”
程金东扶了一下镜片已经碎裂的眼镜,哆哆嗦嗦地指着段小涯:“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段小涯无辜地道:“我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你……你非法行医,我要起诉你。”
“谁说我非法行医了?我行医了吗?”
“你给宫头山的村民,乱开……乱开药物……”
“我治死了人吗?”
“没治死也不行,你的药没有经过卫生局的批准,你不能兜售,罚款,老子罚死你!”程金东气的咬牙切齿。
段小涯笑了笑:“你罚我一万,我的药就卖一万,罚我两万,我的药就卖两万。”
宫头山的村民又激动不已,段小涯的药天下再无分号,他们想要治病,非要到他这儿来买,他如果被罚款,这笔亏空,自然都会算到患者的头上,一时又要扑过去把程金东给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