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开车把段小涯送到客运站,段小涯贼兮贼兮地冲她一笑:“娘子,是不是需要来个吻别?”
水琳琅莞尔地白他一眼:“你别闹了,快上车吧。”
段小涯心里惆怅无比,老是被人这么拒绝,他自然也不痛快,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用强。
妈的,根本就打不过她。
这是段小涯最大的悲催。
下午,回到村里,刚刚经过蓝头溪村的时候,只见袁凯从村委会被魏春等人赶了出来,段小涯本来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态,但下一秒钟,魏秋就把石妙卿给撵出来了,而且行为粗暴。
段小涯一股无名火噌的就上来了,流星踏步冲了过去,一拳就往魏秋身上招呼。
魏秋现在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骨碌就倒下去,幸亏不在危急关头,段小涯体内的真气不会爆发,否则这一拳头,足以让他歇菜不可。
魏秋大怒:“塞你母的,段小涯,你是不是疯了?”
石妙卿拉着段小涯:“小涯,你别冲动,不要打人。”
段小涯不爽地道:“妙卿,这家伙刚才推你来着,老子打死他。”
“好了,没事,只是谈不拢,闹了一点矛盾。”
“什么谈不拢?”段小涯奇怪地问。
“回去再说。”
三人一起回到棘山村的村委会,石妙卿才说:“袁凯今天把施工图带过来,修路经过蓝头溪村的大槐树,我们刚才去和蓝头溪村的村委会商量,能不能把这棵树转移,结果闹了起来。”
段小涯问:“二叔没陪你去吗?”
石妙卿道:“村长说是家里有事,没陪我去。”
段小涯心知肚明,段志达鸡贼无比,知道蓝头溪村的大槐树,是他们村里的风水树,别说千年古树,移了之后能不能活,就算能活,这风水移到别处,村人肯定不能答应。
石妙卿当然不懂风水树对于村民有多重要,她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会去信什么风水,但风水树是村民信仰之中的一部分,谁也动不得。
段志达知道前去蓝头溪村,一定会起冲突,所以事先就搪塞过去了。
棘山村也有一棵风水树,但没有蓝头溪村的风水树那么古老,只是一百多年的一个樟树,每逢重大节日,都会有人给它上香。
蓝头溪村的风水树千年的历史,自然就被人更加重视了,甚至有人还在树下许愿,据说还很灵验。
修路是棘山村发起的,蓝头溪村因为段小涯打伤魏家树的事,现在已经和棘山村结了深怨,别说要转移他们的风水树,就算没有风水树,只怕魏家也会给石妙卿使绊子。
段小涯道:“这路非要打大槐树过吗?”他知道转移风水树,这事极为困难,蓝头溪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袁凯立即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卷图纸:“小涯,你来看,这是设计院给的施工图纸。”
段小涯扫了一眼施工图纸,直截了当地道:“看不懂。”
石妙卿无奈地白他一眼,又说:“我们计算过了,如果绕过大槐树,只能打羊角片那儿过,不说要多修两三千米的路,而且羊角片的地势比较高,土质疏松,就算修了路,只要下雨,很有可能就会塌陷。”
“必须要把大槐树挖掉吗?那里车辆不是照样还能通过?”
“通是可以通过,但路面需要拓宽,就必须把大槐树给移开。市里的专家检测过了地质,就算不移树,但是修路的时候,基础埋深,也必须往下挖一米左右。大槐树的树根都已露到地面,到时动土的时候,还是会碰到树根,浇上水泥钢筋,这树肯定也活不了了。”
“这事倒也难办了。”段小涯暗暗沉吟。
“小涯,你平时鬼主意多,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段小涯扫了袁凯一眼,又对石妙卿嘻嘻一笑:“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石妙卿拍他一下:“别闹!”
又对袁凯道:“小涯喜欢开玩笑,你别在意。”
袁凯微微一笑:“不会。”
段小涯心里老大不爽,小白猪,装什么绅士,老子真要把妙卿给睡了,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段小涯知道大槐树关乎村民的信仰,和蓝头溪村的人说理是说不通的,石妙卿一套一套的思想工作,现在根本没有用处。
可这路要是修不成,村里的经济就发展不上去了。
当然,他主要考虑的还是自己的经济,他的林下经济要真开展起来,非要用到这一条路不可。
“钱筹的怎么样了?”段小涯话题一转,问道。
石妙卿道:“我把这件事交给村长去办了,我现在主要负责和市交委交流的工作。”
段小涯无奈地望着石妙卿:“班长同志,我不的不说,你的心可真大。”
“怎么了?”
“你让他去筹钱,就等于让老鼠去守米缸,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石妙卿愣了一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