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要比村里的人悠闲,无所事事,成天就在村里晃悠,村里男男女女那一点事,他也都了解个七七八八。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他也是喜闻乐见,华夏大地,性观念和性责任尚未觉醒,但性自由和性解放却是直追西方。
段小涯对此要举双手和双脚赞同,这无疑又给他开辟了一片胡天胡地的土壤,不过得知老头外面有人之后,他这心里还有一点隐隐不安。
这要万一被老太太知道,非要闹的不可开交,老夫老妻到时撕破了脸,可不怎么好看。
于是,三杯酒下肚,段小涯语重心长地对段志远道:“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你连我妈都搞不定,就别把精力浪费在别的老太太身上了。”
“你别看我老了,我有的是精力。”段志远傲娇地说。
“你这老头,对婚姻不忠诚,不感情不专一,我鄙视你。”
段志远白他一眼:“你觉得你有资格鄙视我吗?你和石书记怎么回事?还有蓝头溪村的小护士。经常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喝酒喝酒。”段小涯拿着酒杯和段志远碰了碰杯,心里郁闷一下,本来还想对老头谆谆教导来着,不过他自身的例子,显然没有多少说服力。
梦落从厨房里端了一盘饺子上来,当地的家常菜,梦落做的依旧似是而非,但这饺子却是她的拿手好菜,只不过喝酒配饺子,看起来貌似有些奇怪。
“你们爷儿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梦落笑问。
段志远:“咳咳,我和小涯谈谈理想,聊聊人生。”
段小涯:“是,老头人生的境界可高了呢。”
梦落:“……”
说着,就见林采苹笑眯眯地走过来,道:“小涯,赶紧去村委会。”
段小涯一愣:“干嘛?我又不是村干部,和你们搞基吗?”
“来了好些领导,都想见你。”林采苹扯着段小涯就走。
段小涯不明觉厉:“嫂子,到底什么事情?”
“你不是治好了宫头山的‘鬼剃头’吗?领导想见你。”
段小涯心想,不会又是无证卖药的事吧?
不过现在何首乌丸已经全部告罄,死无对证,要真追究起来,死不认账就行了。
村委会此刻齐聚一堂,副县长秋晚菘,区卫生局主任程金东,镇长郝阳,宫头山的村长老云头,以及各种专家,地质,水利,医学,秦老竟然也在其中。
段志达狗腿似的,正在鞍前马后地伺候。
秦老笑着打招呼:“小兄弟,我听说有人治好了‘鬼剃头’,我一猜就是你。”
段小涯笑道:“老爷子,你也来了。”
秋晚菘笑道:“怎么,秦老和这位兄弟认识?”
秦老笑道:“见过几次。”
“想不到在我们村里,竟然还有一位神医。”秋晚菘毫不掩饰赞赏地看着段小涯。
程金东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上次的事,他一直还没和段小涯算账呢,每每想来,只觉得屈辱难堪,堂堂一个区局主任,却被一个泥腿子摆了一道,心情自然大大地不爽。
段小涯又和郝镇长打了一声招呼。
郝阳本来对这家伙也不怎么待见,但见秋晚菘似乎十分欣赏段小涯,挤出一丝微笑:“秋县长有所不知,这位段兄弟还是本镇的英雄,上次协助派出所的同志,驱逐了南山的狼群,了不起哇!”棘山村毕竟是他管辖的地盘,虽然不喜欢段小涯,但此刻段小涯却能让他在秋晚菘面前长一长脸。
石妙卿暗暗觉得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认识这么多的领导?
众人一起坐下,说的依旧是宫头山“鬼剃头”的事,秋晚菘问道:“小兄弟,你是靠什么药物治好宫头山的‘鬼剃头’?”
与詹士鸣一伙打过几次交道之后,段小涯行事越发地小心谨慎,药王鼎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来,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偶然遇到一个高人,给我一张药方,我就尝试着把药给配出来,没想到还真能见效。”
老云头笑道:“小涯,这次可多亏了你,你救了我们村不少人哪!”
段小涯装逼地说:“嗨,老云叔,你说这个就太见外了,宫头山和棘山村乡里乡亲的,我有办法救人,难道见死不救吗?就怕有些不知好歹的人,要告我无证行医,把我抓进派出所,夹私报复的小人!”
石妙卿在他身边小声提醒:“是挟私报复。”
段小涯:“咳咳,对,挟私报复。”
秋晚菘不禁朝着程金东扫了一眼,程金东愤愤不已。
一个苍老的专家说道:“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宫头山的村民都是铊中毒,不是什么‘鬼剃头’。”
段小涯一愣:“他中毒?谁中毒了?”
石妙卿倍觉丢脸,轻轻扯他一下,小声地道:“元素周期表没背过吗?”
段小涯别说元素周期表,就连英语字母表都未必记的清楚,问道:“他是谁?”
“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