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招招夺命,而且攻势极其猛烈,像是和段小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段小涯心里也在纳闷,他虽得罪的人很多,但现在能与他过招的高手,却没几个。
“你是马加冬?”段小涯喝问。
那人并不答话,出手却是越来越狠,一招“大手印”朝天盖下,这一招叫做“灭顶”,威力无穷。
掌力未至,段小涯已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向上一封,一股大力如山一般压了下来,段小涯体内一股真气立即上窜,勉强支撑。
本来“逍遥游”是极为厉害的道家功法,但因疏于修炼,所学不过皮毛。
“逍遥游”暗合道家思想,天道无有穷尽,这功法的境界也自然无有穷尽,不想一般的门派,功法可以分第一层第二层,以此类推。
但是“逍遥游”完全没有,完全要靠个人慧根决定,根骨灵慧,化凡为仙,也不是没有可能。段小涯自然算是极有慧根之人,但无奈生性散漫,体内藏了天大的能量,却不加以修炼。
这与他天生好动的性格有关,倘若让他打坐半个小时,一动不动地修炼功法,他浑身就像被蚂蚁咬了似的,也就无法静心凝神。
所以,虽然此时他的真气比起从前有所增进,但终究也是有限。
体内的真气虽然可以在他危急关头迸发出来,但有限的真气,就算此刻全部释放出来,也抵不住那人的“大手印”。而且那人出手迅捷,就算真气迸发,一时也来不及,段小涯瞬间被他一掌砸的单膝跪地。
猛然之间,忽然想起上次和海飞丝对阵的时候,水琳琅以“观自在妙音”指点,“逍遥游”以柔克刚,对方明显就是刚劲一脉的武功。
当即向后一掠,卸开那人雄浑的掌力,拉开架势,以静制动,等着对方出手。
这世间任何一种武功,只要出手,就有破绽,高手对决,到了最后拼的不过就是速度和力量。
那人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又使一招“摧残”打了出来,眨眼就到段小涯的胸口,段小涯想起那日击败海飞丝的招式,身体微微一斜,避开一掌。
尽管面门仍被掌风刮的睁不开眼,但他对人体的经络和穴位极其熟悉,趁着微弱的夜光,斜里穿出一掌,插入那人腋窝的极泉穴。
那人轻叫一声,跌出两步,段小涯趁胜追击,双拳一通快打,但这一快打,又和“逍遥游”的精髓相悖。此刻他本来速度不如对方,力量也不如对方,与他硬拼,实在不是高明的打法。
那人一招落败,起初颇为慌乱,但是大吼一声,振聋发聩,心神立即一收,却令段小涯的心神为之一散。
这正如佛门的当头棒喝一般,只不过他喝的是自己,使自己能够一下见性忘心,忘记内心产生的恐慌和疑虑,重拾斗志。
但段小涯被他猛然一喝,心头吓了一跳,大怒:“打架又不是上床,你叫个毛线哇!”
那人双手各划一个半圈,上下一错,就将段小涯的快拳分开,同时一脚已经问候他的心窝。
段小涯身体啪的撞在路边一根电线杆上,又重重地跌落下来,呕出一口鲜血。
石妙卿大惊:“小涯,你怎么样?”手足无措地跑了过去。
段小涯大叫:“你别过来!”
但见段小涯都已开始吐血,石妙卿能不担忧?
不顾段小涯喝喊,还是朝他跑了过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对那面具人怒目而视:“你到底是谁?”
那人邪肆一笑:“好标致的小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处子。”
石妙卿面色微红,直觉告诉他,此人是个浪荡子,她一个黄花闺女,最怕自然就是此事。
段小涯急忙起身,将她挡在身后,喝道:“奥特曼,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趁早说个明白!”
面具人嘎嘎一笑:“过节自然是有的,但我却不能让你知道我是谁。”
段小涯此刻已然注意到路边的一个尿桶,这一段路上没有人家,自然也没有茅房,旁边田地的主人为了施肥方便,就在路边放了一只尿桶,一来给人提供方便,二来自家田地施肥,也不需要跑那么远的地方。
段小涯自知修为和面具人还有一段距离,硬拼是拼不过他的,但他天生鬼主意多,尤其是在危急关头,很有一些急智。
他忽然抱起尿桶就往那人冲了过去,那人大吃一惊,急忙躲闪,段小涯呼啦一声,把尿泼了出去,趁他躲闪之际,一个飞腿过去。
那人慌乱之中,急忙双手剪住段小涯的脚踝,正当一扭,将他脚骨扭碎,不料段小涯手中的尿桶已然兜头朝他盖了下去。
继而小腹一痛,已然中了段小涯一记蒙拳,他嗷的一声,退了一步,此刻视野全部被遮住了,心神大乱。
仅是几秒钟的工夫,身上已然不知挨了段小涯多少拳脚,伸手要把套在头上的尿桶给拿出来。但段小涯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奋力咬了下去。
那人惨叫连连,他做梦都不会料到,一个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