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神色十分担忧,毕竟内衣被盗,容易引人浮想联翩,没准是村里出现什么变态也说不定。
段小涯安慰了她一会儿,梦落在他身上轻轻嗅了一下,问道:“身上什么味道?这么臭。”
段小涯尴尬一下,道:“刚才去茅房的时候不小心。”
梦落急忙给他烧了热水洗澡。
是夜,段小涯躺在床上,很晚才睡过去,他也开始惶惶不安了,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将会打破山村一贯的平静。
果然,次日一早,小蔡头就慌慌忙忙地赶过来,叫道:“小涯,不好了,蔡美丽死了!”
段小涯惊了一下,就从楼上跑了下来,问道:“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就死了呢?”
“被什么东西咬死了,太吓人了!”小蔡头神色发青,显得极其恐惧。
段小涯不假思索,趿着一双人字拖,跟着小蔡头急急忙忙就往小澳村赶去。
蔡美丽的尸体放在姐妹发廊之中,身边围着一众村民,议论纷纷,见到段小涯过来,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段小涯上前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蔡美丽左侧颈动脉出现的一个血窟窿,他瞬间就想到了魏长山,难道血咒黑煞发作的如此迅速,魏长山都已开始吸食人血了吗?
尽管平日他是一个胆大的人,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有一些不寒而栗。
但是蔡美丽的衣服倒是极其齐整,这让段小涯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死前她并没有挣扎和反抗吗?
段小涯问道:“她是死在屋里的吗?”
小澳村的村书记大彭道:“不是,最初是楚翘发现她的尸体,她哭着跑来找我,我带着几个村民赶过去。蔡美丽死在村里路边的田墘,去的时候衣衫残破,十分暴露,现在的衣服是楚翘帮她换上的。”
“楚翘人呢?”段小涯疑惑地扫望人群,他从进门开始,就没见到楚翘,心里暗暗觉得奇怪,楚翘和蔡美丽一向姐妹情深,这个时候她应该留在蔡美丽的身边。
众人一听,这才发现楚翘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她的电话也在关机的状态,大彭担忧地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儿出现在了门口。
段小涯知道她是渔排的卓一铃,生的倒也有些姿色,身材苗条,凹凸有致,穿着白色印花t恤,下面一条水蓝小脚牛仔裤。
她家一直和小蔡家不相往来,当年老蔡头和卓家结怨,各个村落都在传言,老蔡头拿着茶叶作法,茶叶往茶杯里沉,卓大雄出海打鱼的船也往下沉,所以两家冤深似海。
可是没有办法,法律制裁不了老蔡头,毕竟警方不会相信作法能够把人害死,这只是村民愚昧的信仰,时隔二十来年,这一桩公案谁也说不清了。
但段小涯似乎在老蔡头留下的书信看出一些端倪,当年老蔡头就此犯下大错也未可知。
小蔡头看到卓一铃,只是神色讪讪,并不搭理。
有人和卓一铃说了事情,卓一铃进屋一看,转身就走。
段小涯狐疑不已,莫非此事和卓一铃还有什么关系?但似乎也不像,以她清瘦的模样,要真与蔡美丽起了争执,她一定打不过蔡美丽。
过了一会儿,蔡家宗氏当家的蔡怀玉被人请了过来,小蔡头叫他一声大伯。
蔡怀玉喝问:“怎么回事?”
蔡姓之中有人和他说了情况,并且领他上前看了蔡美丽的尸体,一人说道:“大家都说,魏春的儿子魏长山现在中了煞气,见人就咬,蔡美丽很有可能就遭了这个畜生的毒手。”
蔡怀玉一听,叫道:“抄家伙,带上几个人,跟我去找魏春讨个说法!”
雎市一带,民风彪悍,城里还好,毕竟治安部门还能有些约束,但是乡下地方,没有常驻的警备力量,村民起了冲突,通常说干就干。
何况,现在出了人命,蔡怀玉身为蔡家的当家头儿,就像一派掌门似的,本族之人无辜惨死,他就算不想站出来也得站出来,否则蔡家众人都在看着,他也没脸面对亲族。
蔡家众人,操起各种农具,风风火火地就往蓝头溪村赶去,小蔡头也被拉了过去,拿着一支枪扁担,踟蹰不已。
要在平时,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段小涯巴不得每天发生一次,调剂一下他枯燥的乡村生活。
但他担心魏灵儿遇到危险,急忙追了上去,叫道:“蔡大爷,你等一下。”
蔡怀玉回头望他:“小涯,你也想来帮忙吗?我知道你和魏家有些过节,但是这是我蔡家的事,你们段家要是扯了进来,只怕有些不好。你的心意我先领了。”
段小涯愣了一下,笑道:“不是,蔡大爷,我觉得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
蔡怀玉像是不认识段小涯似的,盯着他看:“小涯,我没听错吧?你在阻止我们?”要在往常,段小涯不在一旁煽风点火就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要阻止两家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