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音不打算继续在书院做助教了。
即使这份工作清闲,而且灵石不少,但考量下,她还是决定辞去这份工。
院长还是用一条缝似得眼睛目送他走的,虽然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但能看出院长心情其实还不错:
“小越真人别忘记师弟师妹们,没事要回我们丙院看看啊。”
从院中出来,快西下的日轮透过排列整齐的云块告别。
是鱼鳞天啊。
果然,只过了一小会儿,越音就感觉水滴掉落头顶,随之而来的暴雨势不可挡。
天色完全黑下来,越音回到住处,还没点灯,一对精壮的臂膀从后方圈住她的腰。
她吓得一跳,险叫出声,臂膀的主人抱她更紧了些,轻轻说:“是我。”
“藏镜师叔?”
她放下心来,任由他的味道从后方入侵,后整个人躺入他怀里。回来时发尾被雨幕淋得微湿,此时全蹭在了他胸口上。
借着雷鸣前的闪光,她转身吻住青年,主动献上唇瓣供他吮吸啃咬。
藏镜也并不客气,对她的主动十分受用。
深吻过后,直到两人气息完全融合,藏镜才放开面色嫣红的女人,只用大手碰住她的后脑:
“今日是你生辰。”
在书院待了一天,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
其实今天也并非她真正的生辰。
她生于凡界官宦之家,只不过并非嫡女,生母连家养的妾室也算不上,别庄上卑贱之子怎么可能好过?
而拉她出水火的确实是荀逸那个疯子,所以每当有人问起,她便把拜师那日算作了生辰,寓意重生之日。
越音想的出神,被藏镜的动作打断。
“莫不成师叔是来给我祝寿的吗?”
青年抱起她放在床上,越音以为要开始下一步,正准备分开腿夹住他的腰,他却又把她的腿合上,说:
“是啊,我来祝寿的。”
说完转身点燃烛火,打开之前就放在桌上的食盒———是一碗面,还有两根挺阔青菜放在上面,和一个有褐边的煎蛋。
越音好奇伸头去看:“这是…长寿面,师叔做的吗?”
“嗯。”
越音尝了一口,咸淡适中,又用筷子戳破了煎蛋,溏心流了出来,把清色的汤混合成浓郁的乳色。
纵使记忆里并没有一碗相似的,让人想起就泪湿衣衫的面,却并不妨碍她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藏镜本身眉眼凌厉,不做表情的时候更甚,加之他本身凶名在外,更添煞气。
暖光摇摇晃晃,把他的影子映在墙上。越音抬头看着他,突然对之前想利用他对付荀逸的想法升起愧疚。
为了掩饰心虚,她主动问他:“师叔,你修道之前是做什么的?”
其实询问修道前的经历是相对忌讳危险的的,甚至有人以此为幻境绞杀敌人。
藏镜愣了一下,还是答道:“我是一个副将的儿子。”
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连如鹰隼般的双眼,此时也带了一点清亮的少年气。
越音慌乱中错开眼神,对他说:“我们双修吧。”
没等他反应,再次吻住他的双唇,把他压倒,坐在他胸膛之上,扒开他的领襟,把脸埋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炙热的气息在藏镜锁骨处的挑弄,已经让他的阴茎处于半勃状态。
一个吞咽的动作过后,他轻拍了一下越音的背脊,像是安抚,又像是动情。
“越音,我还没说完…”
他的确还有事情要说,虽说修士随心,露水情缘并不算大事,但是藏镜还是想问问她对道侣的看法……
话说到一半,被门外传来的嚣张声音打断:
“小越音!乖徒!我饿啦要吃芝麻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