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都是屁话,我能怎么办?”
骨鸟:“哼,反正你就爱忽悠我。”
苏芝芝忍着笑,说:“那我说这次是真的呢?”
骨鸟一愣,觉得苏芝芝脑子是不是被刺激坏了,反问:“你是说,你想让辜廷喜欢你?”
苏芝芝笑眯眯的,承认说:“是啊,有他的垂怜,我小命能保嘛。”
骨鸟:“屁话!”
忽悠骨鸟让苏芝芝心情轻松多了,她手指卷着自己发尾,思索着,心里有了主意。
另一头,赤麟鱼一跃上岸,化形成高大的男子,他赤脚走进大殿,向元道行礼:“主人,那小丫头居然敢偷听您和辜公子的话!”
元道正悠哉煮茶,眼也没抬:“你以为她做得到?是我准的。”
赤麟鱼:“为什么?”
元道倒一杯灵茶,吹了吹,雾气氤氲在他嘴边:“按穆冬雪的性子,她女儿也好强,即使辜廷不杀她,但她不信,反而会出手先杀辜廷,到时候,辜廷就不得不杀她。”
“辜廷若有一丝仁慈,等她自己作死,也会没有了。”
赤麟鱼恍然:“原来如此,主人真有谋算。”
元道又问:“对了,听闻我让辜廷杀她后,她是什么反应?”
赤麟鱼想了想,说:“没什么反应啊,面不改色地玩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听到呢,公子出来时,很高兴地和公子打招呼,对了,还说我是胖头鱼!我可是天地间珍贵的赤麟鱼,不能忍!太可恶了……”
赤麟鱼在抱怨,元道倒是陷入沉思。
他摸摸下巴:“有点东西。”
七天时间不长,转眼,辜廷的封印修复,正式出关。
前去拜别元道时,苏芝芝正式献上一份礼,元道不缺好东西,所以,她送的是一副画,是她七日亲手绘制的山水图。
元道展开看一眼:“画得不错。”
她笑着说:“多谢真人。”
元道挑挑眉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掠而过,再没有交集,却好像一瞬间的交战,无胜无败。
辜廷看在眼里,离开极南之境后,说:“你在画里做了手脚。”
苏芝芝连忙摆手:“没有,我怎么敢?”
辜廷微微侧过头看她,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并非她所说。
见他坚持,苏芝芝只好清清嗓子,说:“就是送给元道真人的,哪能随便,所以我用了点技巧。”
说着,她伸出两手的拇指食指,搭成一个长方框,一双眼睛透过框看辜廷:“如果把画朝西南方放在日光下,让光透过去,嘿,就是一条狗。”
狗贼元道,居然想杀了她。
当然,她这骂得很讨巧,所以就算元道真猜出来,却不能发作。
反正辜廷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个“狗”是在骂元道。
她眼睛忽闪忽闪,细白的手指搭在一起,越显指尖粉嫩。
辜廷从框里直视她,说:“你不用这么费劲心思。”
苏芝芝:“嗯?”
“他是我师父,”辜廷说,“你不用小心翼翼。”
苏芝芝摇摇头,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再怎么奉承他,也和我没关系……”所以她本来就不是奉承,是骂他的。
辜廷却打断她的话:“你是我道侣。”
苏芝芝一愣,抬起头,凉风拂面,剑下是万丈雪山,剑上是晴空无云,辜廷的声音,好似要融入纯净的天地间:
“所以,不必刻意小心。”
苏芝芝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应:“好。”
可是啊,迟来的、包裹着利用的甜浆,她咬不下口。
夜里,他们落脚在一块干净的雪地上,没有生火堆,用一颗夜明珠照明,在雪地泛着冷冷的萤辉。
辜廷在不远处打坐。
苏芝芝用灵力和雪,堆出一个雪房子,她钻进去,瞅着情况,使个遮蔽术,再把骨鸟放出来。
骨鸟憋狠了,一跳出来就叽叽喳喳:“辜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提到道侣了?这是把你当自己人的意思?”
苏芝芝斜睨它:“我又不是辜廷,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