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走了过去。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他媳妇儿怎么不牵他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而让裴玄黓更不开心的就是,瓮山槐这个臭小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韩安白屁股后边。
简直比之桃还要更像个贴身小丫头。
裴玄黓能忍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裴玄黓大步走上前,自然而然,十分刻意又不刻意的牵起韩安白的手。
明明几个人离曹泽康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裴玄黓还非得整这一出。
韩安白看着一旁的裴玄黓。对他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但是裴玄黓就好像没看到似的。
三个人走到曹泽康旁边。
韩安白甩了甩裴玄黓的手。把他的手甩开之后,才慢慢走到曹泽康的面前蹲下来。
“怎么不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啊?”韩安白问。
曹泽康抿了抿唇,然后才慢慢开口,“我……我……对不起……”
韩安白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
“跟姐姐说什么对不起呢,是姐姐……算了,我们两个一块努力。到时候争取把你的爹爹娘亲早点救出来好不好?”
听到韩安白的这句话,曹泽康眼眶子一下就红了。
他忍了半天。
眼泪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韩安白抬手把他搀起来。顺手把曹泽康搂进怀里。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好不好,做不到谁就是小狗!”
曹泽康没搭理韩安白这一茬,只是伸出他那短短的胳膊,搂着韩安白的脖子。
“姐姐,爷爷奶奶说,爹爹娘亲,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对不对?我长大以后真的能救他们出来吗?”
曹泽康一边说一边抽抽噎噎,想是不想哭,但又忍不住的感觉。
韩安白叹了一口气。
这其中的关系会太难,没法跟这个小孩子说。
说到底她舅舅舅娘也是无妄之灾。
归根结底的罪魁祸首,就是皇位上做的那个老头子。
他猜忌裴玄黓,为了让自已监视裴玄黓,才走到这一步棋。
她做错了吗?
裴玄黓又做错了吗?
都没有。
只不过是因为皇上的猜忌,就把臣子的一家毫不留情的关进大牢,用来当成威胁其他人的把柄,对皇上来说,几条人命只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还不如棋盘上的几个棋子。
这种皇上真的有效忠的必要吗?
这个国家再这么走下去,还能安安稳稳的吗?
如果没了裴玄黓和大司马他们用自已的生命在边疆镇守。哪来的这么多年的和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