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听人说你是有事情跟我商量,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已经被你打压到这种地方来了,你还放不过我们吗?”
韩安白听到这话在心里大喊冤枉。她这什么都没做呢,这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锅就直接给扣了她脑门上了。
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挖人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您误会了,我这边并没有做什么损害你利益的事情。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只能是时势造英雄。”
韩安白这句话,让本来只有一分生气的戏班子班主立刻怒火中烧。
韩安白好像眼瞅着他头顶开始冒火。
“你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韩安白立刻双手扶住桌子,生怕这个人把她给拖出去。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实话都听不得,怪不得开不下去呀,做人呢,咱们得知耻而后勇,俗话说的好失败乃成功他娘。失败的次数多了,你就知道成功……离你还挺远的。”
戏班子班主气的站起身直拍桌子,“韩安白,你太过分了!”
韩安白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小六子使了个眼色。
小六子立刻明白,他走到戏班子班主旁边,抬手扶上戏班子班主的肩膀,一下子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韩安白嘿嘿一笑,站起身走过去给戏班子班主倒了点水,反客为主的说,“喝点水,消消火。我来找你又不是为了取笑你,再说了,京城里这么多家店,也没见有打得过我的呀。我要为了嘲笑你,拿你逗乐子,何苦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京城里随便找一家,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戏班子班主听到韩安白这厚颜无耻的话,嘴角抽了抽,但转念一想,韩安白说的还真他姥姥的有道理。
戏班子班主只能用鼻子深吸了口气,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敢怒不敢言的端起茶杯把水一口喝了。勉强压制住心底那冒上来的火苗。
韩安白见他这个样子勾了勾唇角。这火也发了。气也生了。
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韩安白打了人家一鞭子,这下准备送人家两块糖吃。
他她笑眯眯的说,“您现在的情况,您整个戏班子的问题,说到底,其实我的原因并不大。即使没有我出的这一系列小品歌舞剧之类的,您觉得您的戏剧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能做到什么样子?”
戏班子班主不服气的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给高官贵族去表演收钱,然后我们能过下去的话,就可以继续研究新的曲目了。总有一天会发扬光大的,会让全京城的人都喜欢上。”
韩安白低头一笑,“你说,继续给达官贵人表演,继续研究新的曲目,指望您一个班底吗?那您方便告诉我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吗?您能供养起多少人?您赚的这些钱,够他们衣食无忧的去创作吗?总不能,让他们喝完西北风和东北风,实在不行门口抱块冰,既能画个饼,又能解个渴?”
戏班子班主气的差点又拍桌子。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韩安白说的确实是实话。
他是从年轻的时候听着其他人唱词,心里慢慢有了念想。
自打搬运工的话本风靡京城的时候,他心里终于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的就是把曲子和话本结合到一块儿,可以让别人又听又看。既有曲的好听,又有话本的故事。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手底下没什么赢钱,为了办这个所谓的戏曲,老婆孩子都跟着别人跑了。
为了找人陪他一块儿,他真的是历尽了千辛万苦。
他班底子里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他收养的弃儿。
虽然他是戏班子的班主,但又何尝不是这一群孩子的半个爹呢?
他吃不饱穿不暖也就怕了,他这土都快埋到半截了,可是戏曲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推广不开,只能局限于某一个阶级的话……没有人在后边做推手这件事情……
他心里想着有怨愤的看了韩安白一眼。
韩安白弄的那些舞台剧什么的,他自认为跟他的戏曲半斤八两。
至于为什么全京城的人都喜欢,那还不是因为她有钱有权。
因为能让皇上看到,皇上喜欢,所以手底下的官员贵族都跟风喜欢,百姓们自然也会去追随他们。
再加上韩安白有权力有钱,才能够把她手底下这所有的东西都铺成一个大摊子。
可以免费的让很多人去到什么酒楼表演。
这种表演都是不收钱的,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他们这些人早就喝西北风了。
像这种免费的东西,时间久了,渐渐深入人心了,那这个市场不就起来了吗?
再加上韩安白这边舍得砸钱,愿意招人,凡是有点天赋的有点能耐的,为了那几百两银子都会过去的。
人越来越多,摊子越来越大,备受人喜欢,这能发展不起来吗?
这玩意儿是头猪都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