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纳森。我刚才看到了，艾尔弗雷德使用了‘裂变折叠’。替换小摩根，他的压力也很大，就连这种禁止使用的技能也堂而皇之的使用了出来。”

纳森走到了落地窗边，还没有到跨年的零点，整个新乡上空都是庆祝的烟花。尤其是灯火通明的墙街，几乎所有金融机构都在放烟花。站在这里就连哪些机构在举办酒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止是金融机构，帝国大厦等地标建筑都亮起了星条旗灯光。

所有人都在庆祝胜利。

这是属于全民的狂欢。连亚美利加的狗都知道只要这一次赢了，那就意味着帝国下坠的颓势将止，股票自然能涨上天。

但这种快乐不属于墙街77号，纳森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仅购买了巨量的交易指数期权，还购买了巨量的etf……”

爱德华·罗铜財尔德指向了笙歌鼎沸的时代广场，“夏国有句话，叫做‘看似繁花似锦，实则烈火烹油’。以前维持货币信用的是人们对我们的信心，现在维持货币信用的……是我们的暴力……用信心和暴力维持的货币信用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前者人们会坚持持有甚至加仓，后者人们随时随地都在寻找出逃的机会。”他停顿了一下，“我注意到，这些天不断的有人在吸纳龙币。”

“我也看到了，不过都是小额的吸纳，左右不了局势。”

爱德华·罗铜財尔德看向了纳森，低声说道：“那是很多平民在购买，知道吗？小人物的钱更珍贵，他们比那些高高在上的精英，更懂得自己这个国家有没有前途和希望……这是人心向背……”

“可这不更证明了我们国家强大，人心所向吗？”

爱德华·罗铜財尔德摇头，“不，这个问题你得反过来看。如果现在形势颠倒，你觉得还会有人购买那么多我们的股票吗？”

纳森苦笑。

爱德华·罗铜財尔德抽了口雪茄，在云雾中低声说：“历史在做选择。这是百年难遇的赚钱机会。但这个时候实力并不是决定胜负的绝对因素。我常说一句话：运气是设计的残余物质。这句话想要理解确实有点费脑筋。它是指……运气是我们执行详细策划和策略的果实？还是指运气不过是周详策划之后剩下的东西？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两种意义都是存在。换句话说，我们确实能通过周密的计划和强大的实力，让运气一直在我们身边。但运气这种事情，依然是我们在向着难以实现的目标前进过程中偶尔会降临的福音。就像是让我挑战第一神将，按实力来说，我没有赢的可能，但并不是说我完全没有赢的希望……比如说尼布甲尼撒突然愿意帮我。”他眺望着满城烟火和欢呼着胜利的人群，轻声说，“所以说在尼布甲尼撒没有死亡之前，胜利花落谁家都有可能。说的更直白一点，尼布甲尼撒就是这个世界的福音……或者说是运气……”

诸神的黄昏（55）

顾非凡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离元旦还有六个小时三十七分钟。

“还有三十七分钟就要展开行动了！”顾非凡将头靠在了冰冷的管道上，深深的吐了口气，低声说，“我们真是运气不错，在阿罗哈基地的眼皮子底下逛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他们发现。”

没听到关博君的回应，顾非凡有些奇怪，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关博君，见他没有睡觉，而是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虚空，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顾非凡用胳膊肘撞了下关博君，很是奇怪的问：“你在干什么？”

关博君打了个哆嗦，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撞到头上的床板，回过神来，发现是顾非凡，拍了拍胸脯说道：“吓老子一跳。”

“艹～你在干嘛？”

关博君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着头轻声说道：“老子在上网。刚才看到华旸基地被第五神将袭击了，那画面……就跟核爆似的！”

“艹！你怎么能上网……”顾非凡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关博君后面说了，被惊的大声喊道，“你说第五……”

关博君连忙揽住了顾非凡的肩膀，用手死死的捂住了顾非凡的嘴，对着坐在对面的几个太极龙天选者尴尬的笑了两声，点头哈腰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要行动，我同学有点紧张了！”等对面的人重新闭上眼睛，再次开始闭目养神，他才在顾非凡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顾非凡掰开了关博君的手，扯了下他的胳膊，起身率先离开了休息舱。

两个人躬身钻出了三号休息舱，又快速穿过了两个休息舱，走过了布满线管的狭窄通道，一直进到了无人的鱼雷舱才停下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两侧全是刷着绿漆的14型鱼雷，像是粗壮的原木一样被搁在钢架之上。

憋了许久的顾非凡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关博君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小声说道：“不是在水下……天选者系统也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链接卫星吗？我以前无聊，逆向了一下信号屏蔽器，把它插在有信号的手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