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到叶司清的目光投来,慕知珩轻咳一声,掩饰道:“我酝酿一下,好把名字写得漂亮一些。”
他将木牌翻转过来,在上方一笔一划仔仔细细地写下‘叶司清’三个字。
“你先挂。”慕知珩怕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开口道。
叶司清轻轻一掷,木牌乘着风牢牢地挂在树梢上,时不时随着风旋转着。
生怕被叶司清发觉,慕知珩学着样子,快速地将手中的木牌往高处掷去,但他的小心思皆没有瞒过叶司清。
木牌破空朝着高处飞去,墨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慕知珩偏头看向一旁的叶司清,只见他的目光久久在木牌上流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们曾经来过这?”
叶司清点头应了一声,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情。
一艘巨大的飞舟行驶在空中,其上方高高悬挂着‘乾’字旗帜,甲板上的弟子们皆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此番他们即将前往纯钧宗进行各大宗门的新晋弟子大比,若是能够一举成名,必能在宗门获得更多的资源!
慕知珩同样在甲板上,只是不同于其他弟子们的紧张神色,他与关时越靠在桅杆处欣赏着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此番师尊虽没有跟来,但临出发前也嘱咐了,恒辉峰并不缺这些资源,只要是他努力过后所得到名次,师尊都会为自己高兴。
因此这一次的慕知珩并没有从前的那种紧张到窒息或是干呕的感觉,反而很是轻松,因为他坚信以他如今的修为定能取得一个好成绩,而师尊也定会为他的每一点进步所高兴。
一连十几天的路程,慕知珩到最后都觉得自己要长蘑菇了。
弟子们陆陆续续下了飞舟,时隔十几天慕知珩这才见到叶司清的身影。
毕竟他一直待在房中且还有其他弟子在,慕知珩也不便过去找他,毕竟仲昊英不喜欢自己,万一让他知道自己跟叶司清的关系不错,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察觉到慕知珩的目光,叶司清也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什么呆,快走。”一旁的关时越扯着他手臂跟上队伍。
到了纯钧宗为他们宗门所安排的院子,慕知珩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牌子,他方才好像瞧见叶司清也是这个房间。
这纯钧宗分配房间不似在飞舟上那般,而是依照内外门弟子安排,而同一峰的弟子大都安排在一块,于是叶司清与慕知珩这两根独苗苗就被安排到了一块。
“你运气还真是差,居然和叶司清一屋。”关时越撇了一眼他手上的木牌,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闻飞舟上与叶司清同住的几人一个个皆是大倒苦水。
“还好吧。”因着旁边还有其他人在,慕知珩随意敷衍道。
“死鸭子嘴硬。”
“既然你觉得我惨,要不然我们俩换换。”慕知珩说着便要伸手去抢关时越手中的木牌。
“不换不换,谁想跟他一起睡。”关时越将木牌拿远了些,俩人你争我抢间突然就看到叶司清站在他们身旁。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慕知珩将手收回,一脸尴尬地看向叶司清,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叶司清同样默默地看着他们,几个呼吸后转身离开。
“我…我先走了。”慕知珩匆匆留下一句后就朝着叶司清的方向追去,但叶司清的脚步极快,慕知珩一直到房内才赶上他。
“走那么快做什么。”慕知珩坐在另一张榻上边喘着气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这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大气,两张床相对着,中间放置着一张屏风,如此虽说是二人间但彼此也不会那般的尴尬。
见屏风后的叶司清久久不出声,慕知珩又唤了他几声,难不成是他方才与关时越的话被听到了?
要不然开口跟叶司清道个歉?
正准备开口,那边的叶司清却是抢先一步开口道:“夜深了,睡吧。”
“哦,好。”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亮着,时不时随风摇曳一下,借着这微弱光亮透过屏风能看到叶司清盘坐在榻上。
这家伙不是说要休憩吗?
慕知珩又在被窝里滚了几圈但还是见到叶司清没有躺下,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唤了一声:“叶司清?”
“嗯?”
“我睡不着。”
随着慕知珩的话音落下,屋内的那盏小烛火就被熄灭,叶司清的声音再度传来:“睡吧。”
被完全堵死话头的慕知珩有些哽住,这个事情的发展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又过了片刻,慕知珩依旧睡不着,再度看向屏风,此番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能看到叶司清依旧盘坐着。
“叶司清,你睡了吗?”
“嗯。”
果然是生气了。
“其实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不愿意同你睡一屋的想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