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异议!”
众人闻声看向慕知珩,纯钧宗长老扫了眼他身上的装束,了然道:“不必担心,纯钧宗定然会秉公处理。”
“我并非担心此点,而是他明日又要进行比试,此番受重伤且伤的还是要害,此番做法岂非对他不公平。”
“那你待如何?”被公然质疑,纯钧宗长老们的脸色也有些沉下来。
“自然是要求一个公平,虽说那家伙要严惩,但他受伤必定会影响后面的比试,故而想请长老们派个医修为其诊治。”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纯钧宗的长老们十分痛快地应下。
见事情解决,众人也纷纷散了。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热心肠的。”关时越瞥了眼叶司清的伤口,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人应当是受人指使。”
见二人皱眉思索,关时越继续解释道:“你想想,若是他的目的是赢得比试,为何早不放晚不放,偏偏是在要掉下去的那一刻,这就恰恰说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确保一定能伤到叶司清,毕竟人在赢得胜利的那一刻最是放松。”
“但这件事情他却不能因此获利,反而会因此受罚,而整件事情最大的得利者是——”关时越话说到一半看向慕知珩。
此刻的慕知珩也明白过来,接过他的话道:“明日与叶司清比试的那人!”
关时越一副孺子可教也地欣慰点头道:“你也不算笨嘛。”
“无端的猜测只会误导自己。”
关时越被叶司清的话一噎,随后扯着慕知珩的衣角:“那你自己找证据吧,咱们走。”
他往前走两步却被拌住,回头瞧见慕知珩依旧站在原地。
“呃……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跟他毕竟是同屋,一起走也方便些。”
关时越盯着他看了好几息,就在慕知珩忍不住想再开口解释时,他扔下一句‘随你’后就转身离开。
慕知珩与叶司清回到屋子时,医修已经在门外候着他们,待检查过一番后那医修不由得感慨叶司清的好运气,若是伤到要害处就算是不死也得要去半天命。
慕知珩听得心中一凛,一直等到那医修离开这才开口说道:“如此威力断然不是一个筑基期修为的外门弟子所能掌握的,看来关时越猜得没错。”
叶司清偏过头来想要说什么却被慕知珩打断:“我知道,没有证据,但有些时候没有证据恰恰是能够成为你的利器。”
慕知珩边说边要去解开他的衣裳,但被叶司清躲了一下,慕知珩一把握住他的肩头将人又轻轻带了回来:“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你手臂受伤了也没办法自己包扎。”
随着衣裳褪去,慕知珩被那狰狞的伤口所吓倒,即便方才医修已经用灵力将伤口愈合了一些但慕知珩看着都觉得自己的右手臂隐隐作痛,但这家伙却是一声都不吭。
取过医修所留下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健硕的肌肉抽动几下,但叶司清依旧面无表情,但瞥见他额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这家伙分明就是生抗啊!
“吃颗糖,吃颗糖就不痛了。”慕知珩说着往他口中塞了一颗糖,随后加快手上的动作。
“其实你方才受伤时就应该直接倒在地上,然后开始哭开始嚎,那些长老肯定就会狠狠地补偿你。”慕知珩说着话试图分散着叶司清的注意:“就给了几颗丹药就想打发将事情了解,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娘说过凡是遇到事情得自己去争取,不然别人就不会重视你。”
慕知珩越说越气愤手上的动作一时失了分寸,听到叶司清倒吸一口凉气赶忙道:“抱歉,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待为其包扎完毕,慕知珩的额间都出了一层薄汗。
见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慕知珩料想他应当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追问道:“今日我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得到叶司清的回应后,他突然设想了下叶司清遇到事情便在打滚哀嚎的样子,莫名地笑出声来,待回过神来时便对上叶司清带着探究的眼神。
慕知珩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随口敷衍道:“我只是想起一些开心的事情。”
回想起方才脑中的画面,慕知珩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我方才只是举个例子,咱们现在这个年岁可不兴倒在地上闹腾,不过据理力争还是要的。”
这一次的叶司清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套着衣裳,慕知珩伸手帮他提了提袖子,这才注意到他背上的鞭痕已经结痂,但每一条就像是蜈蚣一般扭曲狰狞。
叶司清显然是没有用他所给的药!
察觉到慕知珩的眼神,叶司清提了提衣裳但很快又被慕知珩扯下,他带着几分怒火质问道:“你怎么不用我给的药!”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丢在榻上,慕知珩熟练地拿起那瓶去疤痕的膏药抹在叶司清的背上,抱怨道:“这可是师尊专程让医修配置的,比外头那些的药效好上十倍不止。”
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