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对上面露着真挚笑容的谌衍时,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勾起:“嗯!”说着,他又再一次将头埋进对方颈窝,手臂也愈加收紧。
终于把路南恒哄出了角落,可对方像块牛皮糖一般,一直黏在谌衍身上。无法,谌衍只能努力支撑着,可还没走两步,两人便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眼中的笑意,心中的火也在这一刻被勾了起来。
在谌衍不知道的地方,满室的酒味变得更加浓郁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到来让路南恒感到心安,又或者是真的累了,在谌衍的怀抱中,路南恒渐渐熟睡过去。
毕竟不是oga,保险起见,谌衍还是给路南恒注射了一针抑制剂。给熟睡的人盖上被子,打开窗户让屋内的气味散去后,谌衍这才给路澜打去电话。
路澜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恢复以往模样。
谌衍静静坐在沙发上,目光正望着阳台落地窗外。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冲着路澜笑了笑:“他在房间里。”
路澜送医生进了房间,回身走到谌衍身旁坐下。
“你还好吧!”见谌衍这幅模样,路澜有些担心。
谌衍摇了摇头:“那些资料,都是真的吗?”
“方喆查到的肯定不会是假消息。”路澜看着他道,“他之前有跟你提过这些吗?”
“没有。”想起路南恒努力接近自己的样子,谌衍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以为我把他忘了,所以伪造了一个新身份接近我。”
“倒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路澜也跟着笑了,“小时候,我爸妈也就过年才回趟家,他每次都会提前准备,把整一年里他成绩最好的几份试卷装订好,送到父母面前。所以在父母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成绩优异的孩子。”
“也只有我知道,他精明得很,被叫家长的坏事他一点都没少干。”路澜转头看向谌衍,“他总是这样,不想在他在意的人面前,露出一丝瑕疵。”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完美无缺的人呢?”
谌衍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扯了扯嘴角:“是啊,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
大约过了十分钟,医生从路南恒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突发易感期,加上信息素紊乱。我刚刚检查过他的腺体,似乎有过损伤,需要去医院进行进一步检查。”医生取下口罩,向路澜汇报道,“除此之外就是休息不够,睡一觉就能恢复了。”
“不过腺体损伤的问题可大可小,以及您之前提过的心理咨询,都需要患者亲自到医院检查。”
路澜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谌衍有些诧异地看向路澜:“你……”
“谌衍,我需要你的帮助。”
看准了路南恒对谌衍言听计从,所以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事情,就落到了谌衍头上。
不想醒过来的路南恒对此竟毫无异议,只是歪头看着谌衍道:“那你会陪着我一起去吗?”
虽然有些意外,谌衍却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
心理咨询定在了一个周末。
“等会我会对你进行催眠治疗,你只需要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放松自己就行。”进入诊室前,医生向路南恒交代着注意事项。
路南恒点了点头,握着谌衍的手不由得收紧。
“别怕,我就在隔壁看着你。”谌衍回握住他的手,如当年一般,目送他跟着医生进了诊室,这才深呼一口气,迈进旁边的观察室。
观察室与治疗室中间隔着隔音玻璃窗,谌衍看着路南恒躺上了病床,按医生的指示,缓缓闭上了眼睛。
治疗持续了一个小时,谌衍也忧心了一个小时。看着路南恒脸色发白地从治疗室里出来,心里止不住地心疼。
“感觉还好吧!”谌衍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皱眉问道。
路南恒点了点头,伸开双臂搂住谌衍的腰,熟练地在他颈窝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靠着不愿撒手。
医生跟在他身后出来,朝谌衍笑着点了点头:“患者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麻烦家属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虽然不情愿,可路南恒还是放开了手。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道:“那我去车里等你。”
说罢,转身朝电梯间走去。
跟着医生进到办公室,谌衍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医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了不少,“那件事情对他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需要慢慢沟通。不过患者对此似乎并不是很配合,你们可能还需要再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配合?”
“或者说他的戒备心很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一段往事,所以直接把那段经历封锁起来。”医生叹了口气道,“这种情况需要家属配合,给予患者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愿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才能真正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