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我劝你做人还是善良一些,既然人家不愿意,还是不要强求的好,免得日后遭到报应。”
容国公夫人气笑了:“顾姑娘真的是好大的威风,竟然敢来教训起我来了,还来教导我如何做人,想来是家中长辈这些年教导有方,回头我定然问候问候你家的长辈。”
便是顾幽再蠢,也听出来容国公夫人话中的威胁,她脸色微微白了白。
容国公夫人继续道:“说起来,谢姑娘姓谢,是谢家人,她要嫁给谁,自有谢家为她打算,便是长宁侯府也做不得她的主儿,顾姑娘是站在什么身份上和我说这些话?”
“一个外姓的表姐,竟然做得人家的主了?真的是笑话。”
“说什么为了表妹着想,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倒不如将你眼中的恶意收一收。”容国公夫人冷笑,“我也不怕告诉你,那所谓的赐婚圣旨,其实是我儿自己开口求的。”
“什么?”顾幽愣住,一脸的不信,“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谢姑娘多好的姑娘,我儿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为妻,难不成就不行吗?”
我为了表妹着想,难道不应该吗?
“而且这桩亲事之初,容国公府也已经问过谢家和谢姑娘的意思,谢家同意了,谢姑娘也点了头。”
“我们结两家之好,皆大欢喜,可是顾姑娘如今跳出来说这样的话,还说让我成全谢姑娘和你大哥?”
“不如我便将谢家与长宁侯府的人叫过来,让你们好好地论一论,也让你大哥与谢姑娘好好说一说,我也正好听一听,他们的事情。”
“这不可能!”顾幽脸色当下一白,变得极其难看。
顾幽从未想过,这一桩亲事竟然是容国公府自己求的,甚至是那所谓的赐婚圣旨,竟然也是他们求来的,而且谢宜笑也同意了亲事,这才有了圣旨的事情。
并非是皇帝乱点鸳鸯谱,将两个人强行拉在一起的。
若是如此,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站不住脚,如同笑话一样。
昔日她不屑谢宜笑能与容国公府结亲,将要嫁入高门。
觉得嫁给一个不相爱的人,就算是嫁得再好,将来有再多的荣华富贵,那都是如同一脚踏入婚姻的坟墓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钱财富贵如同过眼云烟,唯有爱情长长久久。
而且她还有容国公夫人这样看着很凶的恶婆婆,将来肯定会被磋磨一辈子。
“怎么就不可能了。”容国公夫人神色淡淡,“难道你觉得她将来过得不好,才是应该的?你这姑娘实在是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
顾幽当下气得脸都红了,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受到了羞辱:“国公夫人何必这样想我,我又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不过是为了表妹的将来着想,怕她将来过得不好罢了。”
“我为了表妹着想,难道不应该吗?”
容国公夫人见她大义凌然的样子,仿佛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过错,也懒得和她说了,心想以后定然让谢姑娘离她这位表姐远一点。
“来人,将顾姑娘送回长宁侯府去。”容国公夫人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顾姑娘也该回去了。”
顾幽一顿,有些不愿意,她想了想又道:“那这件事国公夫人考虑得如何了?”
容国公夫人一顿:“什么如何?”
顾幽呼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就算是九公子和月姑娘的事情只是传言,都是假的,可我表妹喜欢我大哥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就算是她碍于家里人的想法不得不答应,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将来也一定过得不快乐。”
“以前国公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不如成全了她,反正她不喜欢九公子,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容国公夫人差点握紧了拳头。
说不通了是不是?
顾幽又继续道:“既然是容国公府求的圣旨,也请国公夫人再与那皇帝说一声,收回圣旨。”
“大胆!”容国公夫人这一次真的是怒了,“顾姑娘,注意言行,陛下岂容你这般称呼。”
陛下乃是万人敬仰的天子,是一国之君,谁人不敬称一声‘陛下’‘圣上’。
‘那皇帝’这种称呼是她该喊的吗?
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也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吗?
她是个什么东西!
容国公夫人怒从心起,先前她只是觉得这个姑娘莫名其妙,心胸狭窄,还跟得了大病似的,但只是一个小姑娘,教训一下就得了。
可是此时,容国公夫人心中却有了杀意,她目光冷冽地看向顾幽,像是一把露出锋芒的剑,随时都要斩下来。
“顾姑娘,若是你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让人将你抓入大牢,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到时候,就算是长宁侯府也保不住你!”
顾幽被吓了一跳,当下脸都白了。
她甚至都是有些懵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