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难免会有些人演出死谏的活剧。
所以预先让阎应元安排锦衣卫枢锐营中一些神箭手,随时留意场上动静。
一旦有人要寻死,就射出提前准备好的钝头箭阻止。
果然没有白准备。
当真在此时排上了用场。
阎应元一挥手,三个锦衣卫校尉已经冲了过来,控制住了刘宗周三人。
这时候即便他们再想寻死,也是不能了。
朱由检看着三人,冷冷道:
“三位先生,何必这么急着寻死呢?不如耐心点,看看究竟是朕对,还是你们对?”
他现在当然可以处死这三人。
但朱由检很明白,这三人本来就是要寻死,如果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成就了他们的死谏之名?
所以偏不让他们死。
刘宗周呼呼喘气,没有说话。
他刚才摔得太重,一时缓不过来。
黄道周则怒目圆瞪,叫道:
“陛下纵然侥幸有所成,也不过是嬴政、刘彘一流独夫暴君,又何足道哉?”
朱由检失笑。
“看来三位真是执迷不悟。”
“也好,三位先生不是最喜欢说仁义么?就把你们三人发配去东江,在毛帅账下当兵,到饥寒交迫的辽东难民中去体验下什么才是仁义。”
黄道周把头一横,显然对此不屑一顾。
那钱士升两眼圆瞪,一脸愤恨。
此时他心目中这皇帝刚愎昏暴,或许已经上升到了超过隋炀帝杨广的级别了。
三个锦衣卫把刘宗周三人押了下去。
朱由检冷冷的目光向群臣一扫。
他没有心思去逐条驳斥刚才刘宗周那些迂腐陈言。
该说的过去已经说了。
事实才最有说服力。
朱由检冷冷的目光向群臣一扫。
让那些被后金摧残过的辽东难民去和这些迂腐呆人说去。
“谁还想寻死的?”
“现在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