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霍砚迟脱口而出，像这样的低级错误，可以说是他生平第一个，之前从未有过。

他并没有想瞒她的意思，以后会找个合适的契机告诉她，而不是让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

他收起手机，执起她的手，垂眸意外扫到她赤着的双脚，拢着眉心，“怎么不穿鞋？”

音落，便重新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秦蔓紧紧睨着他，脸上的愠怒还未全散，也不说话。

到了房间，霍砚迟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坐着，抬眸望她，“吃过饭了吗？”

她这才点头，“嗯。”

“我看了你音乐节上的演唱……”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秦蔓冷不防的打断他的话。

霍砚迟唇角微勾，捏了捏她的手心，“没有转移话题。这件事情我是想以后有时间慢慢和你说的。”

秦蔓嗫喏了下唇瓣，将手抽出来，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所以，网上的猜测都是真的啦？我18岁那年你就喜欢上我了？”

霍砚迟顺势掐着她的腰，让她紧紧靠着自己，吻了下她线条优美的锁骨，“或许还要早。”

他也不知道是高三那年在梧桐树下动的心，还是后来在霍庄的桂花树下，她荡着秋千笑靥如花喊他名字那刻动的心。

亦或者是她高二那年夏天，大雨磅礴的夜晚，她哭得梨花带雨，无助的走在街上，身上都被淋透了。

他那次正好和蔺尽以外出见面，准备回去之时遇到了她，便给她买了套衣服，把她带到就近酒店换衣服，也没问她发生什么事了，等她洗完澡出来后，他准备离开来着。

还淡声道，“房间开了一天，你要不想回去，就在这里住下。”

“你干嘛去？”

秦蔓还打着哭嗝，眼眶红红的，吸着鼻子问他。

他回眸，睨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和脸颊，“回家。”

“你……你能等会再走吗？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她委委屈屈又可可怜怜的问道。

让他拒绝不了一点。

或许是前几次的心动和那次的怜惜，全部都叠加在了一起，让她一点一滴的占据着他的心，直至后面，不剩半丝缝隙，也彻底走不出来了。

秦蔓当即愣了下，眨巴着眼睛，“再往前……我还没成年……”

“霍砚迟，你个居心叵测的禽兽啊。”顿了即每秒后，她恍惚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你老实说，到底是我多大的时候，你喜欢上我的？”

“记不清了。”

“骗人。”

“真的。”

霍砚迟低声说，“后知后觉时，已经喜欢在意你很久了。”

秦蔓噘嘴，“那你为什么不表白？虽然……我可能会很震惊，会拒绝你，但你也太能忍，太能藏了吧。”

“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

说到这件事情，他就觉得窘迫和尴尬。

而秦蔓也猛然想起那个情书的大乌龙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喜欢我这件事情，有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喜欢你，你应该第一个知道。”

果然，他猝不及防的情话她是真的很受用啊。

她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蔺律师也不知道？”

霍砚迟疑惑反问，“他为什么要知道？”

秦蔓再次笑了起来，紧紧抱住他，软糯甜腻的声音带着几分斥责，“你说，要是我们俩没有联姻，没有结婚，我们是不是就要错过彼此了？”

“不会。”他说得干脆果断，也很坚决。

“你会是我的，不论有没有这个联姻，都会是。”

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看中了那么多年的猎物轻而易举的被别人夺到的。

横刀夺爱这种事，做一次也不是不行。

“哼，你现在倒是自信了。”秦蔓不买账斜瞪了她一眼，“马后炮，要是没和你结婚，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了，还……唔……”

话刚说到一半，霍砚迟已经摁着她的后脑上吻了上来。

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却被她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有点气。

得惩罚惩罚才行。

很快，秦蔓就有点喘不上来气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呜咽了两声，他才缓缓放开了她，低沉的嗓音哑哑的，却格外坚韧，又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缱绻旖旎感。

“蔓蔓，你是我的，至少，这辈子，你没有选择了。”

话里透着十足的霸道，秦蔓幽怨的瞪了他两眼，“你可别忘了，我已经和你提过两次离婚了，事不过三，你要是……”

“不会，我不会让你有第三次开口的机会。”

“最好是这样。”

秦蔓与他对视着，忽然甜甜一笑，“霍砚迟，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