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所以我不敢深想下去,你暂时将它定义为食物链好了。」她紧挨着艾莉森坐下,又要过一支weed,说:「妖与妖之间,能相互感触到对方,嗅出彼此气息。为了解释这个问题,我必须从自己开始说起。」
「愿闻其详。」农妇本就是好打听间不下来的人,自是饶有兴趣,为她擦亮了火。
「我是在不知不觉中而成了现在的模样,触发我性情大变的,正是无耻之徒对醉蝶花犯下的诸多恶行。我被冲天怒火所驾驭,从此一发不可收,只要这个紫眼狐狸出现在两百米范围内,我就会立即发现,并主动做出反击。所以,无耻之徒实际挨了我很多顿毒打。但她也是一隻老妖,每回都能顺利逃跑。后来,我也找了些关係询问,有道行的人说,那叫念根。」
「原来如此,那什么叫念根?因对手而重塑了自己吗?」艾莉森拨弄着脚下野花,问。
「人会因经歷而转变性情,因童年阴影影响身心,对妖怪来说也是一样啊。在化妖的一刻,你就被定型了下来,想要后期改观基本是不可能的,药店老闆也是同样道理。」dixie安抚下躁乱的心,叹道:「在他化妖的一刻,满脑子都是报復和欲望,所以在短短不到半小时里,两个妞全被他姦污了。长久下去这部分欲望会无限膨胀,到那时,藉助苍露鶺鴒的散形术,不知他会祸害多少姐妹。所以才要在此人未完全领悟前,断了他的念根,也就是神杀,剥除这份原始衝动。由我这个恶人,用极度残暴的方式给他建立敬畏之心。」
「有点意思啊,dixie,你是说以这种锄暴安良的手段切断他的慾念,但如何来保证他不是敷衍。为了避免挨打,暂且忍气吞声,表面臣服实则心头暗潮涌动呢?」
「这就是神杀,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的支配,犹如老鼠害怕猫,知了会被螳螂吃掉。他化妖的头一步还没跨出去,却已被我杀了,那样便成全了一个最初状态下的药店老闆。倘若在我化妖当晚,无耻之徒能登门恳求我的原谅,兴许也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地步。」她朝远处若影若现的鐘楼尖顶扫了一眼,笑了:「即便我不出手,康斯坦丁最终也会受不了,那样他岂不是更尷尬么?只有当你成为半妖才能心有体会。妖并不都是邪煞,同样分好与坏。」
「这倒也是,如果真像药店老闆描述的那样,大长老是断断不能忍受的。如此看来,他反倒应该酬谢你才是。」农妇也一同訕笑起来,用肘子窝顶了顶她,问:「真的假的?」
「对他来说是好事,但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坏事。」啟料dixie正襟危坐,脸上凝结起惆悵,她指了指心窝,道:「我快要控制不了这副身躯了,难保往后还会犯下多少残暴行径。我担心随时会被这股邪恶力量所吞噬,从此迷失自己,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五分鐘后,俩人将乔曼尸身搬入圆屋古墓。农妇表示自己本就对修炼妖法毫无兴趣,她加入姐妹会图的就是復活丧子,因此不打算再回道场,留在这里照料男尸。而dixie也担心最终从地底冒头上来的,会是杀伐无常的奥莱莉,两人之前有过往来,兴许能凭藉交情劝住她,因此也决定留在古墓里默默等待。
农妇见她神情疲惫,取出自己卷的weed让她养养精神,毕竟打从昨日下午至今,她忙里忙外始终没有合过眼。就这样俩人边抽边聊,dixie忽然跳将起来,急急忙忙窜出树洞,来到雨幕下朝着西面天空张望。几分鐘后,如巨蟒翻滚的乌云之中,出现了一个灰点,那是一架破旧的运输机,正装载着眾人的希望向着女神峰飞来。
「真神,你是怎么听见的?这种坏天气,来来回回都是风声和雷电。」艾莉森也鑽出树芯,陪在一边观望,向她描述起前不久痛扁兰开斯特的往事。作为曾经的打手,她是愧疚的,毕竟女兵就折在她和番茄的手里。
时隔不久,农药机在远处的石滩前降下,范胖没敢贸然下来,毕竟上次的围歼战将他打怕了。倘若姐妹会只是嘴上说一套,自己这二百五十磅很可能就交代在祭台前。好在帕科是dixie捻熟的,俩人见面后也少不了一通寒喧,三人便向着飞机而去。
「我们带来了三十把4,及十多把军用手枪,几乎将鸳鸯馆的库藏搬空了。」墨西哥人耸耸肩,开着蹩脚玩笑,问:「如何?大战还没打起来吧?古斯塔夫本也要搭机过来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婆,我不知该如何婉转得告诉他实情。你看,要不喊几个人来搬?」
dixie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剃刀来接收,恰在此时背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似乎哪里被雷劈了。随着第二声响起,她立即辩出方位,那是道场方向传来的炮击。
「不好,许是飞机秘密运输被黑帮瞧见了,他们用谢里登坦克轰击碉楼,山底下所有蟊贼都在高喊活捉9号,他们打算开始强攻了!」电话中传来剃刀惊慌失措的大喊,他已乱了方寸,dixie只感到天旋地转,便抖开阴爪按原路飞奔而去。
当绕出鹿血滩回到泥泞空地前,眼前出现了一幕令人心碎的惨状,巨石垒成的碉楼已被凿穿了几个大洞,铁门也瘫了半扇,破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