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一点点，就会捅破脾脏。

若是如此，情况便会迅速上升到一个极为紧张的程度。

整整一个晚上，温颜都在顾澈身旁守着。

直到次日清晨，顾澈才疲惫的睁开眼睛。

虽然这一夜，他的意识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但精神之上，却仿佛始终没有休息一般。

如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色十分难看的温颜，顾澈想要咧嘴笑一笑，都有些笑不出来。

反而是温颜，瞬间低下了头，嘴角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旋即抬手，轻轻摸了摸顾澈的脸，轻声道。

“你再歇歇，方才给你用了止痛的药物，这会儿应该不疼。但止痛的药物不能常用，过了这会儿，只怕就要疼，便歇息不好了。”

温颜明白顾澈此时的虚弱，所以，对于昨夜的事儿，她除了深深地自责之外，根本连询问的想法都没有。

在她心中，苏锦的重要性，是比不上顾澈的。

纵然苏锦是她的亲娘……

可顾澈曾经为她舍命，而苏锦却想要杀了这个为她舍命的人。

起码，在如今温颜的心态之中，是不能够原谅苏锦的所作所为的——无论苏锦有任何理由。

顾澈看着温颜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心中至极。

在昨夜意识昏沉之际，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不再是顾澈，而是一个名叫裴纵的人。

并且，他似乎也不处在这个时代，穿的衣服，说的话语，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