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外的,对内不可能完全不追究就这么算了,批评,处分,总得有人担这个责,你又不是门诊科大夫,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惹祸上身,明白吗?”
“……嗯。”
童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办公室的。
其实正如唐安说的,这件事与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对李强夫妇没有任何责任。
无论从哪个层面讲,她都已经仁至义尽。
拿出手机,翻出昨晚发出的消息。
他们萍水相逢,没有加好友,她给出了苟子鑫的建议,对方道了谢,并说,等妻子恢复了,就决定回老家去,到时候给她寄家乡的水果。
我家的橘子可好吃了,等秋天了,漫山遍野都是橘子树,唐医生,我老婆很会做橘子糖水罐头的,到时候请您和您的律师朋友尝尝!
只隔了一天而已,很会做糖水罐头的女人就不在了。
她明白,世事无常,自己也无能为力。
可她又有一点后悔。
早知道,就应该再多关心两句,或者尝试着帮忙向院长打个申请什么的。
即使不一定成功,但只要给足希望,那个叫邱雪的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毅然决然地跳下去了?
十点半,苟子鑫拎着公文包,推开斑驳的防盗门。
屋内黑黢黢的,主人想必已经睡了。
他想了想,没有去开大灯,而是走近沙发,弯腰摁下小夜灯。
啪嗒。
一声轻响后,微弱的灯光照出一道纤细的轮廓,差点没把他吓死。
“嚯,你坐这儿干什么!”
话一出口,恍然觉得不太好。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房子是人家租的,这沙发,对方也有一定的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