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几句。
那差役转身就往外飞跑而去。
也有几个村民跟着跑了,他们要回村里报信。
这可是泼天的大事。
那差役一路奔跑,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县衙里。
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扶着门框,瞪着大堂内的县太爷,一时说不出话来。
戴知行正坐在案后,看今日的卷宗。
抬头发现那差役一身尘土,扶腰猛喘。
“你,干嘛呢?”
差役好不容易把气息喘匀了,抬手指着外面。
“太爷啊,出大事了!”
戴知行皱眉:“好好说话。”
“哎,哎,太爷,镇西人的水渠,咱村的百姓,都被伤了,还不让人走。”
戴知行挠挠头:“小子,还会说人话不?”
那差役稳定了一下心神。
“太爷,是梁家埠的村民,还有另外几个村的好几百人,晚上去水渠,被人伤了,满满一渠的人,都堆在那里,生死不知。”
戴知行眯起眼睛:“你是说,好几百人,生死不知?”
“对,太爷,对。”
戴知行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差役的眼睛。
“只是咱们的村民都受了伤,还是镇西人也伤了?”
差役挠着脑袋:“俺看着受伤的只有咱村的人。”
“怎么伤的?”
“呃都是弓箭给射的,捕头让俺赶紧回来报信。”
戴知行捋着胡须,勉强平定心神。
这真是出大事了,镇西的人,敢动手杀人吗?
林丰在也不行啊,好几百人都用弓箭射伤,还生死不知,这是要激发矛盾,发动两国战争的节奏啊。
他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吴盛说过的话。
如果死了人,这个责任到底该归谁?
稍微琢磨了片刻,戴知行立刻坐下,开始写公文。
事情太大,必须先往上报,然后自己再去现场。
争取把责任推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公文送出,戴知行立刻通知县尉,召集了上百府兵,赶往湖边水渠。
梁家埠周围的几个村子,已经纠集了近千的村民。
他们的行动比县衙快得多,呜呜泱泱的人群,手里提了铁锹镰刀擀面杖菜刀等武器。
在梁家埠村头聚齐后,径往水渠工地涌过来。
梁水生昨晚闹肚子,没能出头,算是幸免于难。
这次听说村民遇害,哪里控制得住满腔的怒火,带头召集各村青壮,一齐去水渠上讨个说法。
他们也知道,官府不会给他们做主。
林丰这边也做好了准备,所有民夫都在另外一个施工面干活。
就留出了一大截空地,等待着。
若依林巧妹的意思,已经带队杀过去了。
林丰摆手,让她带领自己的队伍,站在外围,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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