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瞠目结舌“你是李昂?”
父亲早说从国请了一名专家,一直以为是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没想到是他?
“正是在下。”他就是准备今晚和林柯商量一下阮西的治疗方案的,没想到刚跟着林梦进来,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为什么早不说?”
李昂环视四周,一地的玻璃碎碴,挑了挑眉毛“我好像才进来,就被阮小姐你洒了一身玻璃,病患脾气这么好!我怕消受不起。”
两名医生竟然都被她同时得罪了,看着被众人护在身后的南夕,一向有求必应,娇纵的阮西,竟生嫉妒之心,尤其是看见阮东阳挡在自己面前。
难道她身体这幅样子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门外20名保镖集齐,季宇之打了个响指,列队在两侧。
“阮小姐是想被他们请离开,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季宇之显然已经不耐烦,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雄狮的仇恨,额头青筋爆出。
“哼。”情势显然不利,阮西在女仆的搀扶下离开。
阮东阳客气地道歉,“各位,不好意思,一切听从你们的意愿,我阮家绝不强求。”
这显然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可是豪门财产争夺中兄妹感情算得了什么?
“我会安排人将这里维修好,另外将这里的全部医疗设施提档升级当做对林医生的赔礼道歉。”
阮东阳态度诚恳,谦卑有礼,除了季宇之以外其他人都对他很有好感。
季宇之一眼就看透他的伪装,他多次表现出无意识地看向南夕,可每个眼神里都透露着向往,他谦卑地致歉,可每个低头瞬间都笑意尽无,凶狠无比。
“阮总除了正常的工作,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吧。”
阮东阳笑笑是“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呢?季总,看来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多的很呢。”
吴冕自打进来后一直默默观察,看到阮东阳进来后,他更是怀疑师姐刚才打来的资料的真实性。
资料上显示,阮东阳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有严重的情感障碍,偏执型人格,可是阮东阳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人,甚至有超乎常人的社交能力。
他就在要怀疑是不是误诊的时候,他看到季宇之和他有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语,但季宇之呈现的是一种保护模式,阮东阳完全是破坏。
看来他已经将面具长到了脸上,他的心理疾病怕是和季宇之差不多,现在季宇之有了南夕,已经逐渐好转,现在他说不定比季宇之还要严重。
阮东阳长腿一迈离开,出门没几步,吴冕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一瞬间,看到阮东阳凶狠的表情,可再眨眼,已经是和煦的微笑了。
“阮总,我是吴冕,是杨景的师弟,你在国内的这段日子,我负责给你做心理疏导。”
“我想你知道我的规矩的。”阮东阳根本没停留,吴冕只能一路急走跟上。
“是,师姐和我说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我会严格保守病人的秘密。”
“懂事就好。看你和季宇之一起过来,你是他的心理医生?”
只不过区区几眼就能有如此判断,吴冕对面前这个人刮目相看,但也觉得此事棘手难办,越和他接触越觉得他和季宇之有相似之处,同样的不怒自威,同样的给人压迫感。
不同的是,季宇之更偏内敛,温和,阮东阳更外放也更暴戾可怕,就好像原来是一颗种子放到了两种不同的地方成长,这种感觉在两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来说太奇怪了。
吴冕面对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已经磨炼的圆滑与事故,还是会喜欢季宇之的内敛真诚。
“我会主动找你。”阮东阳说。
说完阮东阳阔步而去,头都不带偏的,不禁让吴冕想起第一次见季宇之时他也是这样。
正准备回去找季宇之再接着聊聊,却看见樊军和他急急离去。
季宇之亲眼看着南夕和李昂一起上了车,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车上。
脸色阴沉,“那几个老东西是想早点死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