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餐吃的很饱,没怎么管医生给的限制。
&esp;&esp;晚上回去, 佣人送来消食的山楂饮。
&esp;&esp;央仪靠坐在床边长榻上, 小口小口地喝着, 余光时不时瞥过正在松领带、解腕表的某人。
&esp;&esp;男人回眸:“怎么总看我?”
&esp;&esp;央仪不说话,朝他勾勾手指。
&esp;&esp;他从善如流伏低身,领带解了,衬衣领口露出一小片皮肤。
&esp;&esp;央仪盯着他说话时微微颤动的喉结,找茬道:“你现在怎么不让我帮你解领带了?”
&esp;&esp;“医生不是说少踮脚,少弯腰吗?”
&esp;&esp;“那医生还说可以适当性-生活呢。”她嘴快,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捂了一下,变得低声,“这怎么就不遵医嘱了?”
&esp;&esp;医生的确说过。
&esp;&esp;孟鹤鸣垂眸想了一会儿,他早知道人有个阈值,过了极度想做某件事的那个点,欲望便不会再那么强烈,那么难以控制。就像拉得太狠,皮筋松动,没了紧绷绷的那股子劲儿。
&esp;&esp;不过在她说之前,他没发觉连做-爱也是这样。渡过最初难熬的几个月后,他隐隐找回了当初自己坐怀不乱的定力。
&esp;&esp;只不过这个定力很薛定谔,在她说破的一瞬,又有破裂的痕迹。
&esp;&esp;是真的不想吗?
&esp;&esp;不至于。
&esp;&esp;每晚在她皮肤上涂抹精油的时候,他都能体会到手掌下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肌肤在激素的作用下变得吹弹可破,稍稍揉搓,便有浅淡的红痕。从肚皮往上揉,不可避免地会触碰日益膨胀的丰软,从肚皮往下,又是嫩生生一双腿。他好几次起过苟且的心思,只不过打不过那股顽强定力,最终都被压了回去。
&esp;&esp;央仪一提,他的视线下落,恰好看到肚皮上踢出一个小小的鼓包。旖-旎再度化作无奈,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发:“醒着呢,注意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