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开之后，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主子，要处理么？”

“按兵不动。”

你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冲动之举让你自己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那天之后，你一直都在注意着秋袭辛的动向，你盼望着他出事，但是也盼望着他没事，这样你才可能和小路子有几率找个靠山。

小路子最近还是在冷宫浇花，混得比你还惨，不过他做的鲜花饼很好吃，比馒头好吃多了，为了这一口吃的，你觉得为兄弟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等你听闻皇帝遇刺，秋袭辛上前帮忙挡刀的时候，你都惊呆了。

主角不愧是主角，有魄力。

换你可能就躲在角落里装死了。

而秋袭辛也确实没事，还被升了官，大概是从二皇子身边的侍从变成了管你们周遭一大片太监的领导。

该说不说人家主角是懂知恩图报的，一下子还给你也升了官，成为了贴身侍奉秋袭辛的小太监。

你在宫里历经五年，终于从路人甲熬成了主角身边的狗腿子。

这样离你养老的路还远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你在秋袭辛面前表现得还是很努力上进的。

秋袭辛没有怎么夸赞过，也没有骂过你，你在大部分时候，和普通小太监的待遇也差不多。

小路子也被你托关系调来了秋袭辛住的偏殿干活，闲来无事的时候，你就会去找小路子吃鲜花饼。

“真好吃。”你感慨着，“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小路子的手微微颤动，他因为之前受伤，已经变得沉默自卑许多，大部分人和他说话，他都不怎么搭理，只和你玩得好，听见你这么说，也只是跟着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在许多年之后也会后悔懊恼过，如果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午后，你能够察觉到小路子一直隐藏的小小异常，或许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秋袭辛再次被黑气缭绕时，大概是那年秋狩快要到来的时候。

你还是像平常一样，负责给秋袭辛穿衣束发。

你和他平常没什么交流，在你成为他的狗腿子时，你才发现主角的狗腿子真的很多，你从路人甲晋升主角身边的狗腿子之后，才发现主角身边有着无数狗腿子，你只是里面最没用、最不起眼、最不机灵的狗腿子。

“大人要出远门么？”你突然开口问道。

秋袭辛沉默片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抬眸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