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却听地急了,不好?那是什么意思,价钱不高,还是不要?
“不过胜在声音好听,多练习练习,也算一门技艺。”宫妈妈松了后,向着后面招手拿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一百两。”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陈氏犹豫了一下,当初说的不是一百五十两么。
“给你一百两是客气的了,路边二三十两的我要多少有多少,你真以为你家姑娘值这个价,要我说啊,那边那两个,我倒是可以考虑给高一些价格。”宫妈妈扇子一指,指向宝儿和翠儿,陈氏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大伯家的。”
宫妈妈
扇子一收,十分干脆,“那不就行了,我还要花心思给你闺女弄嫩那双手,不然那些客人还不得给她碰的起红疹了。”
再笨的人也听明白了这群人是做什么的,宝儿看着陈氏,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描述她此刻的行为,卖女做丫鬟也就算了,卖女去宜春院!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妓院啊,把女儿卖去做□的,宝儿还真是头一遭遇到,这果然天下事无奇不有,都让她给遇到了,穿越大神一点都不薄待自己。
梨花这头已经知道了陈氏的意思,跪着哭着求她不要卖了她,陈氏却铁了心,那一百两可以还赌债,可以还清楚赎她的钱,反正在施府做丫鬟又没有油水赏钱,出来还要给她准备嫁妆,去了宜春院,说不定客人大方,自己还有的收。
能将自己孩子往火坑里推的,除了这神志不清的陈氏之外,在场围观的村民都心酸的抹眼泪了,对着宫妈妈是指指点点,真是晦气,竟然有妓院的妈妈来墨家村,真是丢了墨家村的脸啊。
“哭够了没有,这么烦的丫头,你还卖不卖,老娘还寻晦气了,这破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卖卖,当然卖!”陈氏忙着要去在那纸上画押签字,那钱还没有放入口袋呢,就被赵爷伸手拿了过去,从怀里扔了四十两银子给她,“老太婆,这银子你收好了,也别来赌场了,你也没闺女好让你卖的了,我看你这身板,就算是倒贴一百两都未必有人收。”
身后的兄弟又是一阵哄笑,宫妈妈将卖身契收好后,示意身后的人上去拉梨花,禄明被人喊了过来,冲过来就要拦着,宫妈妈身后的人就拦住了他,“娘,你疯了么,你把妹妹卖去这种地方。”
“哟,小伙子挺俊的,什么这种地方,咱们这可是享乐的地啊,你来了啊,就知道了。”满是香味的扇子滑过禄明的脸,梨花已是呆了,眼泪也流干了,木愣愣地被他们扯着往马车那边去,卖身契都签了,还有什么用。
“等等!”宝儿喊了一声,“宫妈妈是么,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丫头,难道你也想通了,想来咱们宜春院,让我想想,你的这个价么,要比她高上那么一些。”宫妈妈捂着嘴呵呵地笑着,宝儿笑着摇头,“宫妈妈,这也是好买卖,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外加一百二十两银子,你把梨花卖给我,如何?”
“哟~~啧啧,瞧这姑娘的口气,你买这丫头做什么,给一百五十两我都不卖哟。”
“宫妈妈,你没听怎么知道这不是好买卖呢,再说,二十两的路费您也不会亏了是不。”宝儿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会,宫妈妈脸色一变,才重新审视着宝儿,“一百五两,外加你说的。”前后不过几分钟,坐地起价的毫无压力可言。
宝儿手头上只有这么多的银子,那还是和严子越签了契才得来的第一笔生意款,再也拿不出更多了。
宫妈妈见宝儿面露难色,了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丫头,这没有银子,可不行哦。”、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梨花被卖?
宝儿瞬间觉得无力透了,她之所以等到卖身契签了才出来是不想让陈氏今后更加变本加厉,一开始就帮她还清了,梨花依旧会被再买,还不如捏着卖身契让她没有机会,可她没想到这个宫妈妈眼睛这么尖,开口如此狠。
“我替她买。”
宝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禄生带着徐庚寅走了过来,徐庚寅将一张银票甩在了宫妈妈面前,气势凌人,“这是一百五十两,你说的可别反悔。”
“你怎么会来?”宝儿没察觉自己语气中的一丝愉悦,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看到徐庚寅更高兴的了,简直就是救场王啊。
徐庚寅见她开心跟着心情也好了,低声道,“你二哥说要回家看看,我就跟着一块来了。”
徐庚寅一来,形势就转了个变,银子有了,宝儿刚才说的主意可以当场白纸黑字写给宫妈妈,说白了宝儿就是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一些生意技巧,比如怎么和隔壁的几家窑子招揽客人,这些远比一个梨花模样的姑娘让宫妈妈觉得有赚头。
宝儿又不开妓院,告诉了也无妨。
宫妈妈只恨自己开口的太快,准以为他们出不起这个银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硬生生要自己将到嘴里的肉给吐出来,那赵爷还一旁凉凉说了一句,“宫妈妈是信守承诺的人,不会跟你一个姑娘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