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胡说的呢。”宝儿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晕倒的原因是这个,“胡说哪能说身子不好的,大过年的。”喜儿摸了摸宝儿的手,看着她神色正常这才放心一些。
“大姑上回过来给你带了些药,大雪封山没来得及带给你,这回你就顺道拿回去,也是补气血的,现在到了徐家,没人叮咛你了,我看你都瘦了。”
等禄德从沈老爹家回来,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宝儿帮着喜儿打下手,顺便问了今年牙行收鸡的情况,“你二叔家养着一些,三叔家你大哥说明年也养着一些,我怕是这么着的话,村里很快就知道这怎么养的,那牙行的价格就没这么高了。”
若是有人成心要盯着她们家,入秋上山摘菊花的时候肯定有人知道,稍微一想,就算不是磨粉,直接拿菊花喂养鸡,也能有些效果,宝儿塞了一把柴火进去,“那就让他们知道呗,养太多你们也累,防了这些年已经是很好的了,咱们这林子靠的也不是养鸡的收入,再说县城铺子忙了,梨花和禄明哥都在那,这我们还养不过来呢。”
“那就让你们三叔家多样一些,他们家后院还空着,我这俩孩子也顾不过来,小慎是越来越调皮了。”喜儿这边又怀了一胎,宝儿也高兴,果真是要五年抱三了,嫂子有身子,说明大哥大嫂感情也好,于是建议道,“等二哥成亲了,把小慎送去县城他那启蒙好了,静雅姐姐也是个有学识的,书院里学习氛围也好,不然在这管不住,越来越调皮了。”
宝儿本想说带去她那带着,但徐府人多嘴杂的也不合适,若是将来等平儿大一些了,她倒是可以带在身边。
“那哪行,你二哥刚成亲就让他去闹着,开春我让禄德去和三叔家的说说。”喜儿不同意,掀开锅子将包好的圆子都下到了滚烫的热水里,等着都浮起来了之后,在碗里添上了糖分捞好圆子盛着。
翠儿走了进来帮着端出去,宝儿望着自己这个少话的妹妹,现在是改为她的亲事操心了,过了年就十三了,说小也不小,可翠儿性子弱,胆子还不大,嫁给谁宝儿都不放心。
左思右想心中还没有挑出个如意的人选,越是这般的条件越难选择,出于心疼妹妹的缘故,宝儿不想让翠儿嫁在这附近的村子里,做一个标准的农妇,可若要是往好了去,二哥和自己的身份摆在那,也不会差,就是怕翠儿这性子,让人欺负了去。
“前些日子倒是有来说亲的,我和你大哥听着都不怎么中意,心想等你和二叔回来了再看看。”喜儿嫁进来的时候翠儿才六岁,也算是半个女儿这么看着大的,她和宝儿一样怕她去了夫家受气,到时候按照她那性子,又不肯说,岂不是心疼死她们了。
“那让二哥和相公去瞧瞧,他们认识的人多。”
到了下午,宝儿去了一趟梨花那,又走了一趟三叔家,第二天一早和徐庚寅一起,去了沈老爹家。
少了郑氏,宝儿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在县城偶尔看到郑氏的铺子,她倒是过的越发的好了,再看看沈四叔,却越发的憔悴了一些,听禄德说起过是住在墨家村有一年多了,本就不爱呆在这的怎么就一住就是这么久。
孙氏也着急的很,荣柱自从和郑氏和离之后就没有再娶,小红的存在感已经很低很低,身边就一个梦溪,男人的强大在于国家的强盛亦或是战场商场上的意气风发,可女人,她可以身躯一动,就毁了你一个国家,红颜祸水,中国上下五千年这例子还少么。
亘古明君都逃不过这一劫,何况是荣柱。
作为一个妾她一点都没有要爬上正妻的意识,妻不如妾。但是在墨家村这一年的时间,她有些按耐不住了,去一趟县城买个喜欢的物件,来去都要好些时候,有时候马车没有,竟然要挤那牛车,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牛板车上,那还真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
身在青楼这些年,尽管都是被训练的,姑娘间的争斗心从来没有断过,在她的世界里,不能没有新衣服和新饰品。
但是荣柱近期去不得县城,张义也躲到了乡下去了,家里还有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一车私货,按照梦溪这种挥霍程度,攒下地这些钱,不够他们用的了。
孙氏对儿子的生意半点不知,甚至还奇怪,怎么好好的就在家里住这么久,问了荣柱又不说。
宝儿给沈老爹送了些药过来,年纪大的人腿脚不好,可田里的农活还得照做,久了就不太利索,宝儿去了陆大夫那抓了一些药回来给他补补,“爷爷,这每日煎一帖,喝上两月的若是效果好,就让小栓把方子带去给我,我再给您去抓。”
“你有这心就好了,带什么方子,和喝着好老四他也可以去抓,你那在徐家进进出出的麻烦。”沈老爹眼见着老大家这一家子过的好,心里也安慰了一些,将来去了也算是有脸见阿荷。
“宝儿啊,你们这回什么时候去县城,顺道让我们也过去罢,相公,咱们也该回去了,都住了这么久了,家里的房子都该积灰尘了。”梦溪柔柔地依着荣柱说道。
“咱们过几天再回去,这才初七呢。”荣柱尽量放柔了声音劝道,孙氏的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