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四姑娘的症。”
“是吗?”谢慕林故意说,“我本来还以为钱妈妈是故意不给四妹妹药吃呢,毕竟她对我和三妹妹都不甚客气。不过琴姨娘身份不同,钱妈妈待四妹妹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宛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她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揭了谢映芬额上的帕子去过冷水了。谢慕林笑了笑,转头看到曹氏一众人等表情似乎颇为轻松的模样,又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起身走到窗边去,观察官兵们的动向。
谢映容扭头看了看她,没说话,又继续盯着上房瞧了。
不一会儿,一个官兵从院外跑进来,朝坐在院子中央那名主持抄家的红衣官员行了一礼,便进了上房,没多久,又与一名青衣官员一道走了出来。后者将一个布包交给了红衣官员,还低声说了些什么。那红衣官员顿时面露喜色,说了一个“好”字。
这是什么意思?
谢慕林正疑惑,便听得谢映容低低叫了一声“完了”,软软坐倒在地,整个人颓废无比。
谢慕林正要问她怎么了,却听得官兵来通知。
大理寺的官员要提人去问话了。
传话
钱妈妈与桂珍赶紧替曹氏整理衣饰。
曹氏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宴席上那一套华服了,甚至也不是她与方闻山夜会时的那一身。在自己的房间里住了两日,衣食不缺,心有底气,她自然也有心情换妆。如今她穿的,是一套花色较为低调的竹青色常服,发型也换成了简洁端庄娴雅的款式,只戴了几支玉簪,妆容浅淡,看起来就是清高正派的贵族女眷,谁都觉得她不可能与任何不端行为扯上关系。
只是她如今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略带几分犹疑。虽然官兵们很有可能已经搜到了她兄妹二人事先准备好的那封信,但未得准信,她心中总有些不安。
她站在房间门口处,等待着官兵的传唤,双眼却时时留意门外的情形。方闻山不在,但他有心腹留下来,兴许会给她带个秘密口信?
官兵却先传唤了谢老太太过来。
谢老太太在官兵上门的时候,人还在园子里的女宾席主桌上,混乱之后,连同前来告状求助的二房“侄媳”文氏与二“侄孙”谢谨之一同被关押在宴席会场之一的水阁中。
那地方四面通风,景致绝佳,却淡不上保暖。幸好宴席会场上专门辟出一个小暖阁,供老太太、老夫人们歇息,里头有屏风有炭盆有手炉有薄被有点心有茶水,因此谢老太太与文氏、谢谨之三人勉强还能安身。不过比起被关在上房的大房诸人而言,他们这两天肯定是不好过的。
谢慕林没看到谢映真的胞兄谢谨之,只有生母文氏白着一张脸,搀扶着谢老太太,在官兵的押送下,从院门外走进来。她早在送落水的女儿回房后,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而不是宴席上那身中看不中用的华服。只是她眼下的黑眼圈太明显了,整个人气色极差。
谢慕林隔窗看见,忍不住叫了一声“娘”。
文氏飞快地回头,见到谢慕林,整个人便松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
虽然全家人眼下境况不佳,但发烧昏迷的女儿如今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穿得暖和,气色尚好,她自然要松口气的。
谢老太太没看谢慕林,反而还因为文氏停下脚步看女儿而骂了她一句,文氏连忙搀扶住她,继续往上房走了。
大理寺的官员格外厚道客气,决定把上房正间拿出来审问谢璞家眷,而不是在寒风凛凛的院子里进行。见到谢老太太进来,那红衣官员还特地命人给她备了张椅子,说话态度颇为和气。
曹氏不知道大理寺的人都问了谢老太太什么,谢老太太又回答了什么。这位老太太在家一贯就是吃喝玩乐,就算时不时要插嘴管事,曹氏搪塞着哄她,她也没法子。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知道儿子有钱罢了。
曹氏只是不喜文氏先自己一步,被大理寺传召罢了。哪怕文氏只是陪同谢老太太过来,她也不高兴。然而她也说不出什么,谁叫她没把谢老太太安排在上房呢?否则,搀着婆婆的孝顺媳妇就是她了。
她板着脸候在房门处,不知道谢慕林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谢慕林早在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身在上房的二房成员时,就已经起疑心了。要知道在上房的所有人里,谢显之兄弟几个都是从男宾席上过来的,曹氏虽然是在女宾席以外的地方,被官兵送到上房,那两个妾却不是。谢慕林自己,更是从居住的西院被送过来的。
而既然所有人都齐聚在上房,那为何谢老太太、文氏与谢谨之三人就没被押送过来,一处关押呢?
下人和主子分开关押是合理的,男女分开关押也很正常,将大房、二房分开关押,也说得过去。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是,二房有人在大房处,谢老太太本该是大房的长辈,却与二房母子被关在一起了。
考虑到方闻山是主管官员之一,谢慕林有些怀疑这是曹氏故意安排的。可她目的是什么?
谢慕林忍不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