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日想着法子磋磨这女人,但江夫人反劝她忍耐下来,到时候孩子出世,去母留子,把孩子抱过来养在自己身边就是了,到时候还不是谁养的跟谁亲,这样的话秦霄还能觉得她大度能容人。
她表面上应下来了,背地里却想着如何把孩子打了,同时想着怎么报复到江挽云身上去。
第二场考试结束后,走出考场的学子已经半数不成人样了,个个神情憔悴,仿佛受了巨大折磨,有的见了在外等候的亲人,竟忍不住当场嚎哭出来,可见今年试题的难度。
陆予风倒还好,他只觉得题有些新颖,但还是能写出东西的,出了考场后与江挽云碰面,两人又按上次的方法,找了两个替身,自己则从酒楼后门溜走,但他们没有留意到的是,身后有人正悄悄地跟着他们。
这次又换了一家客栈,照样是抓紧时间休息。
夜色渐浓,到处都逐渐安静下来后,江挽云突然听见了响动,她猛地睁开眼,发现陆予风已经坐起身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皆听见会客室传来的声音。
陆予风立马翻身下床,这时卧房的窗户一下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钻了进来,此人手持短剑,月光下如一道幽灵,一下扑了过来,寒芒乍现,直取陆予风!
“小心!”
逃跑
江挽云见那人从陆予风的侧面扑过来就要刺杀他, 大惊之下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好在陆予风早就绷紧了一根弦,反应极快地一下扑倒在地滚了一圈避开了剑锋。
但胳膊还是被划了一道, 鲜血淋漓。
他咬牙没发出声音来,只快速爬起身看向来人,又看了看江挽云有没有事。
贼人一击不中又要再来, 但江挽云也不是那被吓傻的人, 她感觉自己情急之下脑子飞速转动, 一把抄起了床上的瓷枕就砸了过去。
对方轻蔑一笑,就这?他完全不放在眼里,轻轻一扭身子就躲开了,岂料江挽云又搬起旁边书架上的花瓶开始丢过来, 反正她手边有啥砸啥, 只要动静大把客栈的人吵醒他们就能争取逃命机会。
听会客室的动静,想必杜华已经被其他贼人拖住了。
但江挽云很快发现, 自己全身无力, 力气流失得很快, 只能气喘吁吁地强撑着。
陆予风抓了条长凳防身,慢慢向江挽云靠近, 他也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
“相公, 你怎么样?”
黑乎乎的, 江挽云看不真切陆予风的伤势。
陆予风摇头, 表示自己情况还好。
贼人狞笑:“是不是觉得全身没劲啊?你们中了迷魂香, 能醒过来已算是万幸了。”
这时做隔断的屏风一下被推翻了, 发出巨大的声音, 三个人打做一团, 杜华一对二, 双拳难敌四手,已经处于落后的情况。
江挽云与陆予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和绝望。
“你们搞什么?大半夜闹鬼呢这么大动静!”
突然门口传来了剧烈的拍门声,有人在外面大声呵斥道。
“要打架能不能白天打,真他娘的缺德!”
江挽云赶紧大叫:“救命啊!”
只是她话刚出口,突然感觉自己后颈剧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挽云!”陆予风紧接着也被人打晕。
另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进来,沉声道:“还不快走,想闹出多大的动静?”
“老三老四,别管他了,走!”
见杜华难缠得很,功夫也不弱,再打下去就不好脱身了,几个人扛起江挽云和陆予风就翻窗而出,与杜华缠斗的两人奋力甩开杜华也跟着爬了出去,杜华追到窗口,见对方已经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巷子里。
江挽云是在一阵晃动中醒来的,她睁开眼,感觉自己全身没劲,肌肉酸痛,尤其是后颈疼得脖子不能动,有人扛着她在爬楼。
她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被反绑在身后,再看陆予风也情况一样,只是还没醒,被另一个人扛着走在前面。
她赶紧装睡,听一贼人道:“那小子居然追上来了?功夫不弱嘛。”
“反正你我单独对上他都不一定能赢过,老三老四把他引开了,只要等天亮就能出城了。”
两个人扛着他们爬上黑暗破旧的楼梯,二楼是个破旧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床。
贼人把他们丢在床上,点燃蜡烛,又伸手捏了捏江挽云的下巴道:“你别说这女人长得还挺好,要不哥几个尝尝鲜?”
另一人道:“别误事,这是江二小姐和江家姑爷点名要的,值不少钱呢,至于那小子,杀了或是弄残废了都成。”
“在这儿杀容易引来官府的人,明日出城后再说。”
“弄点宵夜吃不,我买了烧鸡的。”
“成啊,走,下楼去,这两人醒了也跑不掉。”
两个贼人说笑着吹熄了蜡烛下楼去了。
江挽云连忙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