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能摸得到他的体温。萧阙受了这么多的刑罚,心里是否也会难过憎恨?毕竟始作俑者是她,是她亲手把他拉进红尘,最后让他狼狈不堪。
要是能换过来就好了。她不怕受罚,那些都是她该受的,好端端宠妃不做,硬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和太监兜搭,企图一走了之。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崭新婚服挂在当中黑檀架子上,旁边是成套赤金累丝镶宝石的头面,大小足有二十多件。大衫上凤凰飞天,红裙绿霞帔绣满了仙鹤盘龙喜鹊,裙边和织锦鞋面上果真有一圈蹦蹦跳跳小兔子,洁白柔软毛发纤毫毕现。
“我才不听你的。”陆靖柔难得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很轻,“你还没见过我穿上它有多好看,我凭什么便宜别人。”
回答她的,只有河上传来间或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