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云清许闻言,感觉了一下身上的情况,点头道:“现下已经好了许多,多谢前辈相救。”
“你这是怎么回事,”花向晚比划了一下,“会招惹到鸣鸾宫的人?”
听到这话,云清许叹了口气,旁边谢长寂把水递给他,他颇有些无奈:“这事儿,全是误会。”
“怎么说?”
花向晚好奇,云清许喝了口水,和旁边谢长寂道谢,随后迟疑片刻,才缓声开口:“他们追我,是因为,他们以为我身上有魔主血令。”
听到这话,花向晚和谢长寂对视了一眼,倒也不太奇怪。
云清许苦笑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铁:“就是这个。”
花向晚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观察。
这的确是魔主血令,上面甚至还带了魔主气息,她抬眼看向云清许,好奇道:“这不就是魔主血令吗?你怎么说,是他们以为?”
“花少主有所不知,”云清许摇头,“这不是魔主血令,这是个赝品。”
“赝品?”
花向晚诧异,竟然能有如此以假乱真的赝品?
“不错,”云清许解释着,“其实来云盛镇之前,我本来是去处理另一件事,此事源于半个月前,道宗宝物溯光镜被盗。”
“溯光镜?”花向晚思索着,“就是那个传说中,照到什么,就能看到那个东西过去的溯光镜?”
“正是,”云清许点头,“这贼人极为巧妙,她偷走溯光镜后,弄了一个赝品放在屋中。可赝品是没办法真正做到追溯过去的,所以很快被我宗发现,派弟子追查此贼,我们追了半个月,才摸清楚她的情况。她本名孤醒,是玉成宗一名炼器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得了一个法宝,此物可以作画成真,也就是她画什么,画中之物便会变成实物。她修为不高,但总有奇思妙想,有了这个法宝就变得异常麻烦。”
“如何个麻烦法?”
花向晚听得起了兴趣,云清许抬手扶额,似是苦恼:“她会画些怪物,比如全身铠甲的老虎,又或是刀枪不入的铁甲人;有时候会画个蛋壳,把我们都关在里面;有时候会画一扇门,打开就是粪池;有时候会画一场刀子雨,满天下刀子……”
“这……有点意思啊。”
“她画这些也就罢了,”云清许无奈,“她还能自由出入画中,异常难抓。每次差点就抓到了,她就进了画里,想把这画给烧了,可烧了画,溯光镜还在她身上,也就一并烧了。就只能看她在画里吃吃喝喝,她甚至还在画里作画,感觉她能在里面过一辈子,然后你稍加不注意,她就画个传送阵,跑了。”
看得出来,云清许明显是被这位画师给逼得快崩溃了。
“那后来呢?”
“后来刚好云盛镇出了事,我便自告奋勇过来了。谁曾想昨天又遇见了她,我本想抓她,结果她突然就甩了这东西给我,然后没多久,鸣鸾宫的人就追了上来,我怎么解释都不听。”
“那你把东西给他们啊。”花向晚好奇,“反正是个赝品。”
“虽然是个赝品,但这是我们目前从这画师手里唯一拿到的东西,”云清许思路很清晰,“还得靠它去追人。现下她肯定是把我同门都甩开了,若我也没追上,溯光镜就回不来了。”
花向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觉得云清许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云清许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想了想,回想起清晨用自己手中那块魔主血令查看的结果,心里突然解释。
今天清晨,她用魔主血令碎片寻找其他碎片的方向,结果这魔主血令指向了合欢宫管辖的方向。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是,它亮起来了至少三百多个点。
也就是说,合欢宫方向,至少有三百多块血令,这可能吗?
魔主这是把血令给碾成颗粒发下去让大家找才可能吧?一块血令也就比手掌大些,能分成三百多块?
然而现下听了云清许的话,她心中算是有了解释。如果这个画师手中拿着魔主血令,且她的力量就是血令所赋予的,那她画了三百多块赝品,这些赝品都有魔主血令的气息,被她手里这块感应到,那也正常。
她点点头,将目光落在手中血令上,思索片刻后,她开口道:“云道友,我有一不情之请。”
“前辈请言。”
“我想与云道友,一起去追这位画师。”
这话出来,谢长寂转头看了过来,云清许愣了愣,花向晚笑起来:“我也不瞒道友,我们是为魔主血令而来,道宗对此物想必并不感兴趣,那不如我们合作,我拿血令,云道友拿溯光镜,如何?”
听得这话,云清许有些迟疑,谢长寂垂眸看着花向晚手中的血令,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按耐下去。
他不能直说可以抢。
乾坤袋中她赠的那朵小花还绽放如初,他垂下眼眸。
旁边云清许想了许久,终于道:“前辈救我,便是有恩于晚辈,既然前辈需要,如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