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被他看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回话。
谢长寂终于才出声:“为何不回来?”
花向晚抿唇不言,谢长寂替她回答:“习惯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花向晚知道他不高兴,垂眸看向地面,倒没有半点让步,“我总得来陪陪他。”
谢长寂没说话,片刻后,他只道:“回去吧。”
说着,他抬手拉过她,提着灯领着她一起往回走。
两人静静走在院子里,谢长寂低声开口:“你说你当魔主,就是想复活他。”
“是。”
“合欢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听着这话,花向晚抿唇,她缓慢道:“因为他是鲛人。”
谢长寂转眸,花向晚解释着:“鲛人魂魄与常人不同,他当初将魂魄寄生于碧海珠,碧海珠还在,他就有复活的可能。等我拿到魔主血令,魔主血令有上一任魔主的修为和功法,传说魔主有一门功法,可让鲛人魂魄修复重归。其他人我连魂魄都没找到,只能先拿到魔主血令,复活他。”
“若他活过来,你会高兴吗?”
谢长寂听她的话,神色淡淡。
花向晚笑起来:“当然。”
“那若他活了,”两人走进房间,谢长寂转眸看她,“你我便不算欠他什么,对吗?”
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放下长灯,走到她面前。
“我帮你。”
他声音很轻,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认真看着她:“等复活他,就把这颗碧海珠取了。”
花向晚不说话,她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人。
到这件事上,他的目光终于再不掩饰,赤裸裸全是冒犯。
她被他抵在门上,闷哼出声那刹,她终于意识到方才不是错觉,她伸手拥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询问:“刚才见面第一眼,你本来想做什么?”
“上你。”
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在他面前。”
花向晚冷笑,正要开口,就看谢长寂将她耳边长发轻轻挽到耳后:“可我忍住了。”
“两百年前他死的时候我不在,是我的错,”谢长寂声音微喘,“但等他活过来,要这颗珠子还在——”
他没有说下去,他低头吻住她,同她纠缠起来。
花向晚揽着他,根本没有任何出声机会。
所有忍耐都会加倍奉还,这点花向晚当夜体会得很深刻。
后续看着有些泛白的天色,她忍不住和他打商量:“谢长寂,以后我们还是提前沟通,你不要总是忍着,这样不好。”
“没关系,”谢长寂吻着她耳垂,“我这样就很开心了。”
“我的意思是,”花向晚捏起拳头,忍无可忍,“这样对我很不好!”
花向晚接近天明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等到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让谢长寂给她按腰。
谢长寂只要穿戴整齐,看上去就是个不染红尘的仙君,坐在旁边给她按摩,都让人觉得是种亵渎。
花向晚趴在床边看谢长寂,没明白这人是怎么长成这种表里不一的样子。她百无聊赖用手去勾谢长寂腰上玉佩,慢悠悠道:“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
“阿晚!阿晚!”
话没说完,狐眠声音就响了起来,两人抬眼,就看狐眠兴高采烈冲进屋来。
看见两个人动作,狐眠在门口一顿,脸色微僵,谢长寂识趣起身,只道:“我先出去练剑,你们说话吧。”
说着,谢长寂走向门外,路过狐眠时行了个礼:“师姐。”
狐眠讷讷点头,等谢长寂走出屋外,狐眠这才走到花向晚面前,看花向晚躺在床上,颇为担心道:“阿晚呐,你别总逼着谢道君做这事儿,就算不考虑他,你也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受不受得了。”
听到这话,花向晚睁大眼,她不可思议看着狐眠,咬牙切齿:“我逼他?”
“人家长寂一看就是守身克欲的好孩子,你不拉着人家胡闹,他会主动吗?”
狐眠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握着花向晚的手,语重心长劝着她:“我知道你两百年前没吃到嘴不甘心,可现在也不能这么报复性双修,现下没有师兄师姐管你……”
“师姐,”花向晚看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她,“别胡说八道了,找我做什么?”
“哦,刚刚得到的消息,”狐眠被问及正事,又激动:“温容和秦云衣打起来了!”
“什么?”花向晚一听这话,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从床上瞬间爬了起来,坐在床上,高兴出声,“冥惑突破了?”
“正在关键时刻,天雷降在鸣鸾宫,鸣鸾宫附近修士都感觉到了。”
狐眠说着刚得的消息:“之前冥惑吸食了阴阳宗人的修为,现在鸣鸾宫突然出了一个渡劫期的雷劫,这除了他还有谁?所以温容立刻赶了过去,可秦云衣咬死说这是鸣鸾宫自己的长老渡劫,温容现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