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别瞎撩了,那是第一军的总指挥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闷头灌了口咖啡。
啧,真苦,
哑巴吃黄连的那种苦。
伊尔维萨看了托帕兹一眼,又低头看向怀里这束异常漂亮的水晶白兰,指尖轻轻拂过枝叶,笑意莫名:“谢谢您的礼物,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水晶兰。”
托帕兹闻言浅碧色的眼眸亮了亮,随即低下头去,又害羞,又得意,又不好意思。
伊尔维萨正准备落座,托帕兹又眼疾手快上前替他拉开了椅子:“请。”
伊尔维萨又是一愣,反应过来,慢半拍落座。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您,阁下。”
托帕兹彬彬有礼的在对面落座:“应该的。”
他做完这一切,又非常绅士的把菜单递给伊尔维萨,示意他来点餐:“你想吃些什么,先点餐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从目前来看,托帕兹完美贯彻了唐琰的指导方针,在细节方面做到了极致,力求把竞争对手碾压成渣!
唐琰心想真是该使劲的时候不使劲,不该使劲的时候瞎使劲。他扶了扶耳麦,听着隔壁桌的交谈声,不难看出他们相谈甚欢。只是伊尔维萨上将为什么会过来跟便宜爹相亲,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唐琰心里的疑惑怎么也下不去。他装模作样翻了一页杂志,看似聚精会神,实则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桌那边。
伊尔维萨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非常令人舒服。虽然已经不比那些年轻漂亮的军雌,但身上自有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托帕兹阁下,请问您对未来的伴侣有什么要求吗?”
这个问题唐琰曾经演练过,于是托帕兹摇了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托帕兹活的非常咸鱼。这个世界的军雌基本上都非常优秀,挑不出任何错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们婚后对于雄主都太过盲目服从,以至于丧失了判断力。
伊尔维萨就像一只老狐狸,他闻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问道:“哦?真的没有吗?”
别回答,持保留意见!
唐琰皱眉按住耳麦,正准备说话,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托帕兹就已经先一步回答道:“是的,没有。”
掷地有声,斩钉截铁,都不用耳麦窃听,唐琰坐隔壁桌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好,底牌全部被掀没了。
伊尔维萨用镊子夹住方糖,往托帕兹面前的咖啡杯里轻轻放了两颗,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么说来,您不介意我离过婚,对吗?”
托帕兹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仔细看信息表:“你离过婚?”
“是的,”伊尔维萨双手交叠,静静搁在桌上,让人很难看清他镜片后的眼睛藏着怎样的情绪,“我们家族的雌虫体质基因普遍不好,导致虫崽等级较低。我是特例,觉醒后成为了a级,但我的虫崽只有c级,所以我的前任雄主并不喜欢他,经常打骂……”
伊尔维萨说至此处,微不可察顿了顿,他抬眼看向托帕兹,笑了笑:“所以我向星际法庭提出了离婚诉求。”
托帕兹心想原来是这样,真可怜。鉴于唐琰那边一直静悄悄的,没有给出任何提示,他只能自由发挥,尬笑着道:“好巧,我的虫崽也是c级。”
唐琰在隔壁躺着也挨刀:“……”
伊尔维萨注视着托帕兹:“您如此温柔体贴,应该没有打虫崽的习惯,对吗?”
托帕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下意识摇头:“打虫崽?不,我不打虫崽……”
他在家里都是被虫崽打的那一个。
说话间,一名服务员刚好将他们刚才点的餐品送了上来。好巧不巧,就是被托帕兹骂白痴的那名亚雌服务员。
他见托帕兹对伊尔维萨关怀备至,还以为是什么漂亮雌虫,在旁边听了半天,原来是个离婚带虫崽的,心中难免轻蔑不屑。
“您的蛋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亚雌服务员将蛋糕端给伊尔维萨的时候,忽然手一滑,不小心撞到了他胳膊,那件军服外套顿时被奶油糊上了一大片痕迹。
“哎呀,”亚雌服务员捂着嘴惊讶出声,连忙用纸巾给他擦了擦,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越擦越脏,“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伊尔维萨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关系,你可以下去了。”
亚雌服务员被他温和的目光看得后背一凉,莫名有一种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的感觉。连忙收拾好桌子,转身退下去了。
托帕兹看着伊尔维萨被弄脏的外套眨了眨眼:“你的衣服好像被弄脏了。”
伊尔维萨解开外套,直接脱了下来:“没关系,回去洗洗就可以了。”
唐琰虽然没教过托帕兹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但他盯着看了半晌,忽然福至心灵的t到了什么。三两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伊尔维萨:“你穿我的吧。”
托帕兹非常大方。
唐琰早在三分钟前已经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