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之举了——」
「女王子掳劫了王子啊——」
「掳去哪啊?禁室培慾吗?」
一句比一句爆炸,雷得她险些滚下楼梯——
那一刻,她只顾着将线人押离音乐厅,故压根儿没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唇上勾勒出一个不着跡的弯孤——
音乐厅外。
「你有急事找我?」王子轩温和篤定地问,口吻里不存一丝责怪,面对于这种算不上是正常的突发状况,他表现得异常平静,彷彿那是意料中事般。
「我现在就要知道那个有关于吉米米的事!」
虽然骚扰别人上课是很缺德的行为,但她现在就要知道答案,不然她心里难安,更别说要专心排舞!
「现在吗?」王子轩故作表情犹豫地问,他曲起持琴弓的长臂,看錶。
下意认为对方急着回厅拉琴才看錶,丁佩佩催促道:「对,赶快说!」
「这个……」王子轩沉吟了下才故作挣扎纠结道:「不能在这里说。」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丁佩佩直问,难道会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王子轩故作谨慎地望望左,再望望右,小声道:「就……隔墙有耳。」
原来如此!丁佩佩恍然大悟,转念又问:「那要到哪里才能说?」
王子轩没回答,目光故意投向小提琴。「能不能先让我收妥小提琴?」
丁佩佩虽有感十万火急,但还是有体谅同样搞艺术的人。
「快一点!」
王子轩闻言衝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感激一笑,交代一句,便返回音乐厅。
「那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
电影戏剧大楼西翼。
为什么来这里?
丁佩佩一直想不通,一直想问,却碍于曾在出发前答应对方不会在未获得可以说话指示时开声,故脑中纵有再多疑问亦只好先憋着。
她一直想啊想,想到天花乱坠,是机器运转的规律声响唤回她的思绪。
唧唧唧——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阵阵缝纫机运转的声音。
有人在製衣吗?
想法方没入脑际,走在前的男躯便在一间门打开了的教室旁边停下来。
这里才能谈话吗?
疑惑刚要出口,一把女嗓便自教室里头传出来,嗓音平平无奇,不是特别的悦耳,既没刻意卖弄性感,也没装萌装可爱腔,但偏生有能力令她的汗毛纷纷起立敬礼,外加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嗓音不就是?
服製教室。
在摆放了一张张工作长桌的狭小空间里,除了一台台缝纫机、一个个模特公仔外,还有两名坐在缝纫机前缝製服装的女生,而其中一位正是吉米米。
「米米,怎样怎样啊?近来有什么新进展?」戏剧生甲好奇追问近况。
吉米米唧唧的缝妥了一边袖口,才淡描轻写地道:「就是有结果啊。」
「咦?什么结果?」戏剧生甲疑惑地问。
「我荣登『皇后』的宝座了。」吉米米解答,沉实的语气里气燄难掩。
「怎可能啊?你的对手不是女王子吗?」戏剧生甲大吃一惊,但拒信。
吉米米本想含混过去,可还是沉不住气说了不该说的。
「是她没错。」
「骗人的吧?女王子长得这么可爱,条件又优厚,你怎可能击败她?」
乍闻自身能力备受质疑,取得成果的吉米米不住透露更多鲜为人知的内幕。
「千真万确,她条件优是优,可这里不够优呢。」
态度还带有贬损成份。
这里?
哪里?
丁佩佩亟欲探出头来看看对方指的是哪里,可想法还没有机会实践,教室里便传来一个令人气炸的答案。
「你是指女王子没脑袋吗?」
?!
什么?
没脑袋?!
她哪里没脑袋?!
她的脑袋发达得很!
「誒,这句话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这样说的。」吉米米立马推諉卸责。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刚刚明明就指着脑袋暗讽她的脑袋不够优——」
「不够优,不代表没有长该长的。」吉米米含糊其词地道,语带轻蔑。
「女王子的脑袋怎可能会不够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要是脑袋够优就不会自暴其短,明知演技不了得还耍心机演猴戏。」
?!
自暴其短?
演技不了得?
演猴戏?!
「耍心机?不会吧?怎可能?」戏剧生甲再次质疑话中的可信性。
「她故意在皇上面前掉手帕、跌倒,之后又假装遇溺——招数老套,演技又烂——」吉米米鄙夷地道,一针见血的每一句都刎得丁佩佩一颈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