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玩啊,但一直都通不到第四关就没玩了——」
「怎会通不到第三关?第四关很容易通的——」
「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那你卡在哪里?」
「就卡在老大那里啊。」
「在哪里被干掉?」
「就老大的头掉下来的时候啊——根本无路可走,大半个画面都被老大的头和颈拦着,根本没空位避开——」
「哪会没空位啊?右手边,近着老大身躯那里不就有空位让你避开吗?」
「咦?有吗?但我明明看不见有空位——」
「有空位的,你去开游戏,我玩给你看——」
他一直都有命令自己别太在意那段没有他插嘴馀地的对话,他一直都有,直到他们二人双双起来往通往卧室的走廊走的时候,他听见一把失去冷静的嗓音。
「你们要去哪?」
有别于平日的淡定,如今有的就只有焦躁不安与及摔ipad的衝动。
简言之,是丈夫亲眼目睹妻子和别的男人走进自己的卧室的那种fu。
「开ps3啊——」
他不想没品摔ipad的,真的不想,但当她又用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他的时候,那股衝动又来冲击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了。
要不是他自制力好到匪夷所思,恐怕已实现心里所想的,殃及ipad了——
「开ps3不是在客厅开的吗?」
他的自制力很好、很好的,但在她的面前还是轻易破功,就在下一瞬。
「我的wii放了在客厅,但ps3则在卧室里啊——『异型战机最终版』是ps游戏来的——」
?!
「那你为什么不把ps3拿出客厅?」
「因为要重新插线很麻烦——」
他不想摔ipad的,真的不想,但他忍不住了,在四道惊愕难分的目光底下,站起来高举那部ipad,赶在自己失控上演一幕手滑记前,将ipad物归原主——
结果,衝动到最后,他还是理智的。
「咦?高人,你不玩jubeat啊?」
「ipad这么小,玩起来也不够过癮。」王子轩言不由衷地道,事实上,他连一盘都没玩,更遑论说是知道玩起来过不过癮。
总之,他才不会被一部ipad、一个jubeat移植游戏收买。
再者,在她随时有可能被吃豆腐或被吃掉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专心地玩。
这一句话,他是透过眼神来跟情敌放话,而情敌也显然是理解得到他的意思,才不甘示弱地回敬他一记接受挑战的眼神。
「喔……我还以为你的手指这么幼不会介意ipad的格子小呢……」
他当时只顾盯着情敌看,压根儿没为意到一丝失落于那双大眼睛闪掠,也没为意到那张稚气脸庞浮现失望的情绪。
不过就算他有将专注力放在她身上都未必能察觉到这些,皆因那些很少会出现在她身上的负面情都是转眼即逝的,马上给充满朝气的种种取而代之——
「那高人玩不玩『异型战机最终版』?」
更何况,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情敌知情识趣,赶快离开——
他的地盘。
所以,他又因为个性使然,开口骗她了。
「玩,我很想玩,一定要预我的份儿。」
其实,他曾在背地里调查过她身边的人和事。
因此,有关于她人际圈里的种种,他蒐集到的情报都有不少。
所以,他几乎是一眼认出这个契哥物体。
他知道她的朋友圈很大,有很多哥儿们,也知道她对那帮名义上是她契哥的人不存有半点男女之间的希冀,但他看得出她的契哥对她的不仅仅只有兄妹之情。
光凭对方看她和看他的目光便可推断到那份兄妹之情掺杂了些许杂质的。
不是纯正的友谊,而是混杂了男女之情的友谊。
其实这一点,只要观察力强一点就能察觉得到,奈何粗神经的她显然一点概念都没有,还认为邀男生到她家打电动或是坐在她的床上打电动是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甚至连凡是女生都忌讳的孤男寡女问题,都不当是什么一回事。
既不当是什么一回事,还大剌剌的趴在床上打电动,毫不理会获邀的男人有着什么心思,更遑论说是打着什么主意,一点女生该有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她是认为自己没有引人犯罪的魅力,抑或是都不把男生当成是男生来看?
获得上她的家的准许即意味着自己在她眼中是不一样的存在,是比男性朋友还要还高一等的存在,甚至极有可能存有一定程度的好感。
获得进她的卧室已意味着她对自己存有接近曖昧程度的好感,而能碰她的床则意味着好感度已达到男女朋友的程度。
换作是哪一个男生,都会这样想。
换作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