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正在打发皇上——
高人正在打——
要是皇上现在被打发,她就会含冤莫白,永无翻身之日——
想罢,丁佩佩更使劲挣扎,可任她怎样用力都没法甩开那个很虚的男人,那个理应只消稍为用劲就能甩开的男人——
故此,她惟有万般不情愿的呆在原处聆听霸气脚步逐渐远离自己的声音。
待身上箝制得以解除时,那抹王者身影已消失了踪影。
在这个当口,她理应赶去电影大楼向皇上解释清楚,亦应该花时间让皇上明白她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人,是邪恶灰姑娘三番四次从中作梗,破坏她的形象才是……
在这种时候,她理应落力向心仪对象剖白真心,可她却没有这样做,非但没把握黄金二十四小时,还向那个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男人大兴问罪之师。
「你何时变得这么大力的?!」
「我没变大力。」王子轩简洁更正,他极力维持表情淡定,但那张向来波澜不兴的面容如今落在她眼内却成了瞒骗技俩下的產物。
「即是说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假装小力——」丁佩佩断言道,一张小脸上满佈因为过度受伤而衍生出来的愤怒。
「我没假装小力,我一向都是小力的。」王子轩不慍不火地纠正,乍听似事不关己的口吻听得她一股怒气直冲脑底,出来的口气更衝。
「你骗我!要是你不大力的话,我刚刚怎可能会动不了——」
「你没听过有句话叫做『以柔制刚』吗?」王子轩耐心解释,却遭到非常激烈的反驳:「什么『以柔制刚』?!你根本就会武的!但你却骗我说——你很虚——」
「我从没说过我很『虚』,是你觉得我很『虚』而已。」
?!
「你骗我!要是你不虚的话,你之前又说吃我一拳会死会英年早逝——」
「我只是会点借力打力而已,硬吃你一拳自然会死会英年早逝——」
「你骗我!要是你只会点借力打力的话,我刚刚不可能会甩不开你——」
「那是因为我也会一点小技巧,我不用跟你较劲,只要我锁住你的关节位,你都会动不了,不是会用蛮劲才能制服别人,会一点小技巧都可以……」
他耐着性子解释当中原理,可她却半句都没听进耳内,还作出无理指控。
「所以你是为了假装追求我,才故意让我看见邪恶灰姑娘的真面目?!」
「一件归一件,你不能够将两件事硬扯在一起……」
「什么『一件归一件』?根本就是同一件!」
得悉丁佩佩气在心头语无伦次,王子轩没傻到跟她理论,仅向她剖白心跡:「我不是为了假装追求你才——」
可心底话尚未得以见天便被硬生生给打断:「如果你不是为了假装追求我的话,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邪恶灰姑娘的真面目?」
王子轩也没恼,迅速重整其鼓,苦口婆心的交代:「我想你知道真相。」
可他真诚的交代却再次遭到猛烈的抨击。
「想我知道真相就不会不跟我说皇上找你来假装追求我来保护米米——」
深吸口气,王子轩强捺着因委屈而生的不满再作解释:「佩佩,我当时不跟你说一来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不好开口,二来是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
无奈他得到的依然是态度欠佳的回应,令他胸口更鬱更闷的回应。
「什么时机?什么时候才叫『成熟』?我现在都很不开心——」
纵然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希望能够平息她的怒气,希望不要被她讨厌。
「佩佩,我不想令到你不开心,但当时真的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机——」
可他最终还是在她咄咄逼人的追究下败阵。
「当时不是一个好时机,那之后呢?之后都没有一个开口的好时机吗?」
间接让自己片刻的迟疑成为了指证自己最有力的证据。
「你果然是在骗我——」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应该矢口否认,应该,可他却哑然无语,忤在原处接收一个个令他心头发痠的指控,他根本无从反驳的指控。
「你果然是在骗我,一直都是在骗我——」
「你果然像寧寧说的那样是个大骗子——」
「我原本都不信的,怎知道原来你真是在骗我,一直一直都在骗我——」
正因为无从反驳,他好晌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掺着愧疚的沙嘎嗓音。
「佩佩,我骗你都是为你好——」
变相等同承认欺骗的一句,如利刃刺痛了她的心,也摧毁掉她一直以来对他的信任。
「为我好?为我哪里好?」
换作是从前的她,她一定会尝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可她现在除了衝着他歇斯底里大叫以宣洩满腔怒气外,什么都不想做,更遑论说是卯起劲思考——
「我现在什么都输了,这样的结果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