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画室呀。」王子答得很理所当然,修长的两腿没间着,抱着她走出行政大楼。
「我、我何时说要你送——」
「你都开口道谢了,我自然好人做到底——」王子故作无可奈何地道。
这!事实明明是他突然要她说谢谢你——「不、不用了——」
敏锐的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唐依依惊得不知该抓皮革还是抓对方身上的球衣才是——最后她决定一手抓着一样,把脸埋进他的胸怀当起缩头乌龟来着。「又不同系……」
「不同系又有什么关係?」王子故作热心地道,途经音乐大楼就借题发挥:「音乐系就在对面而已,左邻右里理应要守望相助——」
「很、很有关係──」不久前他才说怕被人拉去庆功,换言之即是她的系输了比赛,要是被其他同系生瞧见她被敌系球员抱着的话,其他人会怎样看她?她不被姬姬抓着来好生训示一番才有鬼!
「哪有什么关係?」王子漫不经心地反问,然而下一秒便装佯惊讶地道:「咦,你契哥——」
?!吓得唐依依当下拿皮革盖头,懒管裙下会否春光毕露,娇小的身躯尽往他的身上挨,箇中的鸵鸟心态表露无遗,看得他险些笑喷。
可他还是有能忍住,淡定地抱着那个掩耳盗铃的存在拐弯往综合大楼的方向走去。
在王子又拐入另一个弯时,怀中才再度传出声音来着,声音虽小,但耳尖的他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走、走了没?」
王子强忍笑意,煞有其事地道:「望了你两眼觉得你很古怪就走了啦……」
「那、那就好了……」没发现就好了……不然她又得烦恼该怎样解释才是。
「画室在哪层?」
「就地下一楼的素描教室……」
「哦。」王子虚应了声,又重施故技发出有点夸张的惊讶声音:「咦——」
再一次惊动了那隻小白兔。「怎、怎么了?他又在附近吗?」
「看你紧张到……」王子趣然问道:「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男朋友?!」唐依依叫了出声,即使隔着一件皮革,声浪在楼梯间还是显得有点大。
发现她反应夸张,王子故意说话吓唬小兔子。「通常契妹都是用来契上床的,不是吗?」
是、是这样的吗?怎么没人跟她提过这个?她可不可以解契?「不、不是男朋友,是一个很照顾我的师兄。」
王子瞭然一笑。「简单来说,就一个好人,是不?」
心底话被揪出来,唐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地应话:「呃……是的。」
「到画室了,你都坐在哪?」
唐依依没答腔,只是问及她现下比较在意的事:「画室里有没有其他人在?」
「没有,连半隻鬼影都没有。」
「那周围有没有人在?」
「都没。」
得到确认后,唐依依拉下皮革,重见光明的一瞬,她没去整理弄乱了的发丝,只忙着用双眼确认画室里是否当真没其他人在,才真正松了一大口气,指向角落处的位置。
屁屁刚沾上圆椅子,熟悉的砰一声,唐依依便惊讶的发现自己被困在宽阔的男躯跟两面墙之间,她无路可逃,两条出路分别被一条精壮的长臂拦住,像一隻不幸被困在窄小牢笼里的小动物,只能惶恐地看着洪水猛兽的逼近。
「你不觉得只有我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才是最危险的吗?」
在那双充满压迫感的深眸注视下,她有感呼吸困难,唇上持续发抖,但到最后都能抖出声音来。
「我觉得不危险……」
「为什么?」王子感兴味地问,冷峻脸庞又欺近了几分,迫力十足。「是你没把我当成是男人来看,还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的节节进逼令她感到不自在,致使她抖得更厉害,但抖归抖,她仍能抖出声音来:「……你刚刚帮了我,不是吗?」
菱唇玩味一勾。「你怎知道我不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即是什么意思?」唐依依小心翼翼地问。
黑瞳邪恶一瞇,王子故意压低声浪道:「比方说,先博取你的信任,然后再拉你到四处无人的地方就地正法。」
「……我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呢?」
「如、如果你真是要对我做些什么,就、就不会长途跋涉送我回来……」唐依依一时情急,爆出惊人的一句:「而、而是会、会直接拉我到一旁先姦后杀——」
引得王子爆笑出声,脸上的表情难以维持。
「咦?」
然他弹指,惩罚似的弹她额一记。
「咦咦?」她抚着额,眼露茫然。
「这个答案,我蛮喜欢。」
「咦咦咦?」
还没能消化对方的话,王子逕行收回两臂,取回她手上的皮革后,便挨墙而坐,长腿一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