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甚至以为子轩是不想收回手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怎料……
原来那对手套由始至终都不是子轩的……
想到这,依依便焦急起来,匆匆拋下一句便转身开门离去。
「伯母,我忽然想起有些急事要办,先走了——」
却在脚步出门槛前忆起些重要事宜,赶忙剎停脚步,把套在左手上的求婚鑽戒脱了下来,回身尷尬地塞给妇人。「拜託伯母帮我还给子轩……」
瞥了眼掌心里的东西,王妈妈面露错愕,讶问:「依依这……」
未待王妈妈追问原委,依依抢先开口,小小的脑袋瓜垂得低低的。「对不起伯母,拜託伯母代我跟子轩说声对不起——是我搞错了他跟子骏,是我辜负了子轩了,对不起——」
嘰哩哇啦的说了一堆,依依未待对方作出反应便夺门而出,还要像是怕被鬼追似的不断狂奔。
沁凉的寒流扑面而至,能带走眼梢处的热度,却始终未能带走屯积于胸腔里的酸涩味。
原、原来是子骏……她所认识的、她所喜欢的都是子骏,她一直没法放下的是那个会静静地陪她画画、鼓励她勇敢追求理想的男人,她没法放下,尤其是当他曾在她心情低落时陪她哄她……但原来她一直都搞错了……
陪她画画的人是子骏,陪她荡鞦韆哄她安抚她的人……都是子骏,而接电话回来后的是人才是子轩……
其实他们两兄弟一前一后与她相处相信已不是第一次了……是她粗神经没察觉到换了个人上场……事实上,她并非完全感觉不到二人的分别,而是她一直都对子骏有偏见、一直都觉得子骏不可能会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皆因她由始至终都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男友的哥哥,不想承认自己的不忠……殊不知她由一开始就对自己所喜欢的人不忠了。
她喜欢的是子骏,却跟子轩交往上床。
一直以来,她都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而伤害另一个爱自己的人。
可惜偏偏天意弄人,她伤害的才是她真正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另一边厢。
王妈妈盯着已被重新带上的大门,轻喃:「这个傻妞……」
此时,气质儒雅如王子般的王子轩走下回旋楼梯,缓步走近王妈妈。
耳闻脚步声,王妈妈没回首,待足音戛止后,将手心里的鑽戒塞给自家儿子,并且出言轻责:「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吧,你这孩子一早知道依依喜欢的人是子骏……」
两隻长指夹着那圈鑽戒端详,一抹兴味的笑浮上唇畔,王子轩漫不经心地道:「没说对不起的需要,我从来都没佔有过她。」
「没佔有过?要是没佔有过的话,你跟依依在你的房间里都在做什么做到依依喊得这么大声?」
「都是爱抚而已。」王子轩云淡轻风地道,灵活的五指把玩着鑽戒,让鑽戒轮流在指缝间出现。
「被摸光光都不算是佔有?」王妈妈捂着额无力地道。
「临门一脚才是重点。」王子轩没明言,仅隐晦地说。
王妈妈自是有能听懂儿子含蓄里的露骨,不过她拒绝相信儿子的供词。「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别以为你老妈这么好骗,我曾探依依口风——」
王子轩负手在后,微躬身向前,温文有礼的笑言:「誒,王老太太,你确实是很好骗的,烦请欣然接受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可他说出口的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句子。「你——」
深知母亲闻「老」色变,王子轩赶在被抓着来教训之前,作出澄清:「但我真是没佔有过依依,就动物繁殖学的角度而言。」
但依然未能取信于对方。「难道依依会像你跟你哥一样爱骗我?」
「我确实没佔有过依依。」王子轩表情无辜地笑言,举手投足间如受过高等教育的贵公子般。
虽说儿子是自己亲生的,但王妈妈始终站在未来媳妇那边。「哪你倒来说说看,依依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人家依依会拿这种事来冤枉你?」
王子轩狡黠一笑,不徐不疾地道出鲜为人知的真相:「我每次都在她背后,她没瞧见我用的是电动按摩捧,会有这一方面的『误会』也很正常的。」
说时,还忙不迭要特别强调某个字眼,听得王妈妈一整个傻眼。
「有什么分别?她的第一次还不是栽在你手上?」
遭受指控,王子轩非常淡定地卸责卸到底,一点都不含糊。「王老太太,请小心用词,别冤枉好人,破依依处的是电动按摩捧。」
王妈妈自是拒绝接受近乎歪理的脱罪藉口。「电动按摩捧又不会自己动,都是出自你手的,根本没什么分别——」
「分别可大了,分别在于我不是经手人,不是依依第一个男人。」王子轩马上纠正,再一次否定指控,听得王妈妈额际泛痛,捂额捂得更用力。「……其他师奶麻吉说得对,生女儿比生儿子好,皆因男孩子长大后的思想还是很幼稚……」
被说幼稚,王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