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切。
的而且确,每逢她挽着他臂走在街上时,周遭偶尔会有路人对她指指点点,纵然她的视野如常朦胧不清,不过她还能真切地感觉到其他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
尚记得有一回,她亲耳听见有一位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胖师奶謔笑道他们看起来就像「电灯柱掛老鼠箱」……他们身高悬殊这一点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不过当时关係尚未认定,她倒是没多少所谓的,可当关係一旦落实了,她就开始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开始在意一些过往不会太在意的间言间语……
不过她个人还满阿q精神的,要知道有不少一六零或以上的女生在交友网站跪求一八零男生当男友都找不着半个「高人」,而她这个只有一五零的却偏偏找着,还要是长得满帅的「高人」。就某个角度而言,她算是满够运。
说实话,除了有一两次站在一起时会因为外观不够唯美而惹来几句批评(实际上,他们很少外出,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他家里)外,对于维系这段关係,她从来都不会感到辛苦,故她搞不懂对方所指的辛苦是什么……
她唯一感到辛苦是他那一阵子的冷淡,那总是能一再刺伤自己的冷淡。
下意将她的沉默解读成默认,兄弟丁接续发表自身看法,更加卖力地挑拨离间,对她进行伟大的洗脑大业。「就连一般情侣都会作的一些普通动作都会变得辛苦,接吻呀、拥抱呀……不是都很辛苦?他长得这么高,会没要求你穿高跟的来迁就他吗?你老是得把头仰得老半高看他不累吗?」
「……」要求她穿高跟来迁就……没……即使是穿高跟来迁就他也纯粹是她自愿,他从来没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只是有好几回要求她穿回平底的,他说不好走路呀……到后来她才晓得他的用意,他是担心她会扭到脚。
在得悉他的想法那一刻,心没由来的揪紧了一下。
「我以前曾和一个连五尺都不够的女生交往,相差二十公分都觉累,别说相差个三十,不然光是接个吻,腰都会很酸很累……更别说要做别的……」兄弟丁振振有词地说,搬出亲身经歷藉以增强话中的说服力。
闻言,乌黑的眸光垂得更低了,很酸很累……是这样子的吗?
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些……他从来没跟她抱怨过什么。他从没抱怨,所以她一直都以为他们和一般情侣一样,所以她一直都从不知道他付出了这么多……
想罢,思绪驀然一顿,心不住一沉。
在她正浸淫在负面情绪中,兄弟丁过份自信的声音又是一响。「配我就刚刚好……你我相差只有十多公分。」
忽然间,她感到胸口很闷,她从没想过身高的差距会带来这么多问题,也从没想过他独自一人把问题吞下……
也许凡是人都爱亲耳听见别人认同自己的话,故此连兄弟丁也不例外,主动开口询问,盼能从她口中得到认同的言词。「怎么不说话?你也认同我的话吧?」
可她还是低眸不发一言,陷入更加深沉的思绪,就连对方的脸越凑越近也没为意。很累……现在回想起来,过往的她从来都不用把脑袋仰得老半高来看他……
皆因……他总会俯下身主动凑近她的脸……
她就算没戴眼镜,就算不瞇起双眼亦能瞧清他的脸容、他的表情……
说到迁就……其实迁就最多的人是他。
在对方的唇快要碰上她的时,那把熟悉不过的男音忽响,声浪虽不大,可声音却在寂静的走廊上回响着。
那把混合着慍怒和讥讽的男音,震回了她飘远的思绪。「原来上洗手间只是藉口,实则是和男人幽会吗?你这个伴娘还真是蛮忙──」
思绪方回巢,她才察觉到那张过份接近的脸庞,她慄然一惊,反射性退开了些许拉开距离。
就在同一时间,兄弟丁略带烦躁的温吞嗓音在发顶一响。「傲,你怎会来这边?」
耳闻某个难以忽视的名字,她立马循着对方望的方向看去,结果瞥见一抹高頎的黑色身影,纵然她看不清楚身影主人的脸容,不过单凭那傲人的身高与及那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她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就是自方才起不断自脑际浮现,一再扰乱她思绪的人。
是承天傲。
没由来的,胸口一度紧缩。
对于兄弟丁不友善的提问,承天傲薄唇一撇,冷着嗓出言讥讽。「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搁话时,一双墨黑眼睛仿如自有意识的落在那名总是有能力让他生气的女人身上,而兄弟丁察觉到这一点之馀,亦忙不迭拿来大造文章。
「我还以为你是追着女朋友而来──」兄弟丁嘴角噙着笑,听似毫无杀伤力的温吞语调实际上却是含枪夹棍,说话时,大手仍是很不安份,竟恶质的乘季小菱仍处于四肢发软,压根儿毫无反抗馀力的状况底下,稍稍收紧手臂,把怀中的温香软玉搂紧了些许,像是欲藉此举刺激某位人兄似的。
这么极具挑衅性的一幕,承天傲自然没漏看,而胸腔里的愤怒自然是有增无减。
眼见她仍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