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一向都是『你死你事,干我屁事』,你不会以为像她这种人会愿意当你的人证上庭作供吧?她顶多会送你一句『noneofybess』──」
「你──」兄弟丁一时语窒,想不出半句用作反击的言词。
见状,佔尽上风的承天傲傲然补上一句,誓要将对方的自尊击溃、半点不剩。「不信的话,你儘管试试看……再讲,她说到底都曾经当过我的女人,既然我可以把到她一次,自然可以把到第二次,你猜她到时会选择帮谁?」
兄弟丁气得想甩开那隻持续扣着自己的手,可隐隐作痛的小腹痛得他发不出半点力来,不过他还是有再三尝试在口头上取回优势。「承天傲,你未免太过有自信了吧──」
不过,却只落得屡战屡败的悲惨下场。
「有自信与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她肯不肯帮你也帮不到你--」
皆因打从一开始,优势就不在他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跟你说这个吗?」讥笑染上双唇,一双墨眼瞇得更紧,承天傲没故意卖关子或故弄玄虚,逐字逐句地道:「她有深度近视和散光,而她偏偏有个坏习惯从不戴眼镜外出,理所当然地,今天亦然──而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逐字逐句地带出另一个骇人事实。
「故此无论她愿不愿意出面作供,她的证供都不可信。」
那个事实就是──撇除律师的能力、证人会否配合的不稳定因素,所谓的环境「证据」都不可能成为足以入他罪的「证据」。
「……」其实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证据不成证据,而是……这个男人早在揍人前已盘算好一切。所有有机会成为不利的种种因素,他早就想好了要怎样应付。
那一拳并不是单纯出于小伙子的衝动……而是有更精准的算计作为后盾。
这个人很恐怖。
这个认知令兄弟丁震惊不已,直教他怔忡在原地,久久反应不来。
不过最后还是得反应过来,在那把儼如死神般冰冷的嗓音在耳畔催促的时候。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
狠话一搁后,承天傲便收回了掐着兄弟丁的手。
「……」兄弟丁立马想逃,可是双腿却不争气的发不上力来。
接着,冷冰冰的嗓音又在耳畔一响。「怎么了?你就这么想死吗?」
那口吻,犹如谈论天气好坏般,却偏能轻易地牵出别人的恐惧不安。
「……」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揍你的……」承天傲突然作出保证,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可他所作出的保证非但没能让兄弟丁放松下来,反而令对方感到更加不安。
「……」
皆因那个保证的背后有着一个令人非常不安的原因。「我从来都不主张扁人的,短暂性质的痛楚太便宜对方了……我个人偏好持续性质的,就是精神持续受损的那种玩法──」
「……」兄弟丁没应声,但刷白了一张脸,几乎没半点血色可言。
「话说回来,你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提问的尾音方下,那俱微微发抖的身躯宛若火烧屁股般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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