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可声音还是难掩烦躁,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故直觉认为他是在生气,而不住紧张起来,连回句话都是战战兢兢的。
「我觉得头很晕……而且我看不见东西了……周遭都白茫茫一片……我猜我可能是中暑了……」她中学时期常中暑的,她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每逢中暑时都有类似的徵状,同样都是头晕、全身滚烫与及视野白濛濛一片……
「怎可能是中暑──」承天傲几近又是用吼的,不过吼归吼的,他还是有伸臂搂着她的腰身稳着她的身子,就怕她会突然软倒下来,而她非但没有抗拒的意思,还有主动靠近的倾向。
也是呢……现下还是冬天,就算是长时间站在烈日底下都不可能热昏了头……还是说酒店没开空调?「这……那你觉不觉得很热……是不是走廊的空调坏了?」
承天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觉伸手探她体温。「你是不是发烧?」
可手还未碰上她渗汗的额,便惊觉怀中的热软女性身躯贴到他身上去,开始对他用磨的、蹭的,挑战他身为男性的忍耐力。
所有谜底都解开了──「该死的──你被下药了!」
此话方落,季小菱如遭五雷轰顶。下药……不会是指哪种吧?
她沉吟了下才强逼自己冷静追问详情,可娇软的嗓音却掺杂着一丝不明嫵媚。「……是春药吗?」
「……」承天傲没答腔,只是抚着泛痛的额。
他怎么不说话?难道说还有比春药更可怕的药物吗?可她想来想去只想到另一个坊间术语。「别跟我说是迷姦水……」
她的口吻还是冷静得过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般,那种事不关己的口吻令他不住生气起来,以致出来的口吻更衝。「不说不代表不是──」
试问有哪个女生知道这种事还能这么淡定?是她太冷静,还是她就这么没所谓?
「……不是都一样吗?」
「一样你个头──」
事实上,她头大了,所谓的镇定是用装的装出来,不然她会失控抓狂想杀人。
她从没想过那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小说的情节会在她的身上应验……这无疑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情况──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避开所有男性生物,包括他在内,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那麻烦你扶我去洗手间……」
「你打算怎样?」
「……就洗把脸。」嗓音虽微弱,但她答得很理所当然。
承天傲被这个答案气哑了,沉默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该不会白痴到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吧--」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就这样解决,可是再跟他聊下去,她有理由相信会演变成用电视、小说里头所描述的方法解决,所以还是放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我猜我呆一下就没事吧……」
尔后是一刻静默,短暂的静默过后是……一把带点无奈、带点沙哑的低磁嗓音。
「要是呆一下就没事,那你现下在做什么?」
下?她?她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站着跟他说话而已……
接着,头顶上方飘来更加无奈的嗓音,飘来另一个更骇人的真相。「你什么都没做?你把我当成是钢管的在磨还说什么都没做?」
呃?!什么?是她重听或是什么来着?他刚说她──把他当成是钢管在磨?她只是觉得他很凉,想靠一下而已──不对,她要是没靠上去,怎知他很凉?!
这、这、这──她果然做出惊人之举了──也果真如她所料般,在她不为意的情况底下做了……
她方寸大乱,急着去解释,但喉间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就没了下文。「我……」
而他亦不打算给予她时间去烦恼。「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想在这里做限制级的事来──」
呃呃?也不晓是药效,抑或是他的话所致,原是泛红的娃娃脸烧得更红。
「这我很抱歉……」她不是有心的,可她控制不到,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用什么眼神看他,她只是觉得视野模糊一片,明明这个距离应该看得很清楚才是,可现下的视野却像是中暑似的──
「那、那麻烦你送我到洗手间去,我把自己关在厕格里──」
说实话,要是眼前有个洞的话,她会直接用跳的,还要是奋不顾身那种──
「你想进洗手间的人都听见你的呻吟声吗?」他略显烦躁不耐地反问,一双好看的剑眉微蹙,表情略显不悦。
这……很丢脸呢──怎么她刚才没想到这个?那、那怎么办才好?「那不如你做做好心一记手刀劈昏我──」
「手刀劈不准会死人的。」换作是平时他一定乾脆来记手刀搞定,可对象是她的话,他不敢乱下手。
「这样又不行,那样又不行,那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