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纵然深明自己不应在局势尚不稳的情况底下对她用责备的或是用教训的,可任他再极力抑制自身,出来的口气还是有点衝。
「你认为一个男人在这种身体状况底下,会单纯借用洗手间这么简单?」怎么她的危机意识到现下还是跟过往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早在潜移默化底下习惯被男友操纵思想的季小菱当下受到思想冲撃,反射性质疑自身原先的想法。
「这个……」咦?是这样子的吗?
瞥她一面如梦初醒的模样,就知道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层面上去,一股陌名的怒火袭上心头,他有点火大地开口:「他会借用床,甚至借用你。」
「……也是呢。」她起初都说是借洗手间,可现下却演变成是借床……
最离谱的是……她还把前男友借到床上去。
嗯……那即是说早在他答应借洗手间给她的时候已料到她不仅仅借用洗手间这么简单?他说他不是真的想分手才答应借她洗手间……
若是真是像他这样说的话,那……他之前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在她正打算寻根究底之际,却比位处于上方的男人抢先一步。
「那即是说你之前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以为我想分手?」
耳闻某个她在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字眼,季小菱整个人像是被针扎到似的武装自己,情绪激动的反驳对方的说法,并且作出指控。
「明明是你先冷淡,我只不过是模仿你而已──」
无故遭受指控,承天傲微微地不悦蹙眉,直觉反驳过去:「我哪里有冷淡?」
「你哪里有不冷淡!?」
好巧不巧,接二连三的指责挑起了彼此间的疙瘩,生性敏感的二人开始翻起旧帐来。
「我可没像你明明不想接我电话、明明不想跟我说话却装早睡──」
「我才没像你明明在忙、明明不想应我却敷衍说有在听我说话──」
总之,你一言我一句,将曾经很是在意的事通通都搬到台面上去。
「我确实是有听──」
「你有听才有鬼──」
自己的真心再三遭受到质疑,承天傲立马不爽到极点,搬出「证据」以证清白。
「你之前曾说过有个警卫跑来问你是不是初中生……但你表明了你是t大的学生他都是不信,还说要检查的学生証──跟着有个叫小澄的,站在一旁不帮忙还跟你说什么『季小菱妹妹,你走错学校了,初中在另一边』……」
瞧着身下那张写满错愕的小脸,他心情舒开了些许,仅挑了下眉接续下去。「最后警卫还是要你把学生证拿出来,你觉得很无奈──我有没有说错?」
不由自主地,心弹跳了一下。
「这……」他的一字一句听得她惊讶不已,皆因有些小细节连她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可他却记住了……
然后,她听见自己听起来有点飘摇的疑惑嗓音。「……你真是有在听啊?」
「我当然有在听,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这……」
她原先以为……以为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那时的他很少作出回应……即使有回应,回应的字句总是简短得可怜……
所以……她那时以为他根本不想跟她说话了……
所以……她被他的冷漠刺伤了。
要是他之前压根儿没有不理她的意思,那……她之前究竟在生什么气?
在她又陷入复杂的思绪之际,篤定成份佔了一大半的疑问男音在她上方驀然一响。「该不会是……你之前是在报復我冷落了你吧?」
耳闻此话,她登时羞红了双颊,别开眼拋下一句责骂。「神经病的──」
被责骂了,承天傲竟不怒反笑,优美的薄唇还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弯弧。
「你的反应是不是意味着我说中了?」
他如此自满的一句马上换来对方的反驳。
「我可没这样说,是你单方面觉得而已──」她嘴里虽逞强,可颊上的红潮却有朝外蔓延开去的跡象,也不晓得这是心虚所致,抑或是被人道破心事所致,搞不好是两者皆是。
承天傲自然有将出现在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他故作意会的点了下头,便故作感慨的即场来了个有感而发。「不过,我也不是很冷淡而已……」
也不晓得是事有凑巧,还是人为所致,听似无心的有感而发成功挑起了某位人兄的敏感神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呛人,压根儿没细想这番话会否推翻自己先前的证供。「如果你那些叫不冷淡,那我那些叫很热情──」
乍听见一番含怨的言论,承天傲更确定自己并没曲解她的心情,这项认知令他不住瞭然一笑,自嘲般的反问夹有一丝愉悦的轻挑。「原来问题真是出在我身上吗?」
?!季小菱不是白痴,自然晓得自己着了他的道儿──当下又羞又气,但又可悲的想不出半句用作反击的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