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子已经没了踪影,郝爽和夏璃说:“夏部长我车叫好了,马上我们直接去酒店吧,对了,智哥让我和你说一声,他赶时间先走了。”
一架客机从机场起飞掠过她们的头顶,夏璃抬起头,阳光照进她干涩的眼里,她微微眨了下又迅速收回视线对郝爽说:“走吧。”
……
车子驶出机场正好有个加油站,秦智将车子一拐开进加油站排队加油,庄子问道:“我的拿铁呢?”
“没买。”
庄子一脸的不痛快:“这个夏部长看着不像小气的人啊,八千块眼睛不眨就转给我了,请杯拿铁都不肯?”
秦智蹙了下眉:“你收她钱了?”
庄子莫名其妙地说:“对啊,收了啊,之前不是谈好的吗?为什么不收?”
前面车子动了,秦智将油门一踩:“你特么缺钱啊?”
庄子一愣:“不是…那…”“不是你叫我开八千的吗?”后半句话庄子只敢小声哔哔,因为他莫名感觉身边这位爷怒气不小,干脆下车找厕所方便。
一架客机从上空掠过,秦智落下车窗抬头望去,不自觉将手腕上的手环取了下来搭在方向盘上,摩挲着那颗通绿的珠子,眼里的光有些暗沉。
不一会看见庄子站在厕所门口和一个微胖的女人说话,似乎聊得很欢的样子,他将手环重新带回手腕上,下了车靠在车门边,又看见那个女人气冲冲地走了,庄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傻乐。
随后庄子朝车边走来,秦智斜了他一眼:“越来越不挑了?”
庄子却神秘兮兮地说:“你猜刚才那个女人跟我说什么来着?”
秦智没出声,庄子急吼吼地凑过来告诉他:“她拦我说她丈夫不孕不育,叫我帮她圆了做母亲的梦,还说事成给我两百万,你说还有这种好事。”
秦智古怪地掠着他:“那你不赶紧从了她。”
庄子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嘿嘿笑着:“然后我就喊她妈妈了。”
“……”
庄子骂骂咧咧道:“再问她要两百万,她骂我傻逼,还真当我是傻逼啊,知道自己长得磕碜用这种法子跑到加油站来套路男人,我要真被她睡了,她指不定问我要两百块呢,我保存多年的童子功不能这么轻易被破了,那以后怎么征战武林。”
说到这庄子突然来了兴致:“智哥,也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你不会也跟我一样练了多年童子功吧?”
秦智冷冷地侧过头丢下两个字:“傻逼。”转身上了车,留庄子一人风中凌乱。
……
夏璃坐在副驾驶,庆凉昨夜才下了一场雨,天气还算凉爽,司机没开空调落下窗户,收音机的电台放着周杰伦的一首老歌叫《轨迹》,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加油站的队伍排了老长,她侧头扫了一眼,一道笔挺利落的身影从她眼中划过,很快出现在倒车镜中越拉越远,耳边是那低沉的歌声“如果说分手是苦痛的,那在终点之前我愿意再爱一遍,想要对你说的不敢说的爱,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
可最终,每个人都必须走向自己的轨迹。
她合上车窗彻底将那纷繁的思绪打断,手机适时响了,她侧头对司机说:“麻烦关下歌。”
司机小哥关掉了电台,夏璃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是吕总打来的,在确定他们一行安全抵达庆凉后,吕总告诉她一个消息,在他们出发的那天公司接到通知,甲方那边需要新增极限测试,地点在塔玛干沙漠,此项测试结果会列入评标范围,他已经安排了一个负责人过去,但是芜茳总部目前只有夏璃一个人参与过12年的撒哈拉极限测试项目,为了确保测试流程顺利,吕总希望夏璃安顿好投标事宜就立刻赶往塔玛干沙漠,测试时间是两天后。
夏璃挂了电话随一群人去了酒店,将标书中需要的替换页找出来,几人开了个小会确定更改内容,安排好一切后,夏璃直接定了张去库田的火车票,当晚就从庆凉动身。
老杨则要折返救援站等车修好开回去,所以两人一起到了庆凉火车站,老杨先将夏璃送进站台,她就穿了一件松垮的白色格纹衬衫,腰间扎了一道结,下身黑色紧身裤,临时买了一个双肩旅行包,从裂开的行李箱里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大大的旅行包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看上去更加瘦弱纤细。
周围一同上站台的很多都是些蓄着胡子的大汉,还有挎着大包小包的少数民族,夏璃在人群中显得单薄清瘦。
老杨望着她的背影才恍惚她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比他女儿大不了几岁,看着她独自一人坐绿皮车挺进沙漠,老杨担忧地对她喊道:“路上注意安全,上了火车睡觉随身物品看好。”
夏璃回过头扬起嘴角对他挥了挥手让他不用送了,清瘦的身体仿佛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转身背着背包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三年内,她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