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比赛一堆人在边上加油的你是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的。”他悲愤地长叹一气,狠狠咬了一大口冰淇淋。
芽野优衣默了片刻,把目光又放回比赛场地。
比赛开始了。
影山飞雄打排球的状态和与她相处时的状态很不一样。
和她在一起时,他总是呆呆的有点迟钝,脑子经常转不过弯,时常被她逗得脸红,但是球场上的他就大相径庭。
不管是强悍的杀人发球、精准无比的传球还是反应迅速的拦网……
等等……那家伙刚刚是在用脸接球吧!
沉迷在男友挥洒汗水时展露的无比魅力下的芽野优衣骤然清醒,傻愣愣看着流下鼻血的影山飞雄下了场。
难道连瑞严寺的御守都没法赶走他的霉运?
见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谷地同学急急忙忙从身边走道穿过,芽野优衣焦急地跟上了她,“谷地同学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嘛?”
“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跳了起来,见是认识的人,谷地仁花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原来是芽野同学啊。”
“啊哈哈,抱歉啊,刚刚吓到你了。”芽野优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谷地仁花急忙摆摆手:“不不不,没关系的,也是我自己容易受惊吓……啊!我们快点去医务室看看影山同学吧!”
说完,她就在前面开路,领着芽野优衣望医务室走去。
“对了芽野同学我刚刚好像没看见你诶,你是坐在后面吗?”
“对啊,我好像也没看到你。”
“我就是站在最前面,围栏边上……”
两人赶到医务室时,影山飞雄的鼻子已经止完血,在用冰袋冷敷了。
看到她跟着也过来了,影山飞雄有些意外,怔怔地盯着她。
谷地仁花挠了挠头,来回看了他们两眼,就直接走向医生询问情况,见状,芽野优衣慢悠悠坐到了他身边。
“没想到我给你的正仓开运猫御守一点用都没有啊,你还是这么倒霉。”芽野优衣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给出的是这个御守,看着他受伤的脸连声哀叹。
影山飞雄眼神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动,但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又听她感慨。
“我理解你因为我在看你比赛而兴奋不已,但你也不能这么冲动呀。”看着他被砸后还泛红的脸,芽野优衣重重地叹了口气,“还痛吗?”
“不痛了。”在她怜惜的注视下影山飞雄不自然地别过头,逞强道,“本来也就不痛。”
“这种时候还要逞强嘛小飞雄?”芽野优衣无奈扶额,忍不住嗤笑,“我都看到你脸被砸得陷下去了,这还不痛你骗鬼呢?”
影山飞雄下意识把冰袋按紧了些,“……就一点痛。”
“知道痛就冷静一点呀。”芽野优衣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脸。
影山飞雄理直气壮:“我很冷静的。”
“冷静到用脸接球?”芽野优衣毫不客气地反问。
影山飞雄没再说话了,拧着眉嘴角往下撇,明显不爽的样子,盯着她沉默了好久,才咬牙切齿吐出两字:“骗子。”
芽野优衣:“???”
“我骗你什么了啊?”她不解。
影山飞雄继续苦大仇深地瞪着她,小声抱怨:“你之前明明说过我心情不好、受委屈了你会哄我安慰我的……但是现在都没有。”
芽野优衣迟钝地眨眨眼,忽然感觉心脏被小猫咪的肉垫挠了一下。
她整个人软了下来,轻声道歉,“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悄咪咪望了医生的方向一眼,她正和谷地同学在说些什么,一时没有注意到这边,整个医务室也没有别的人在。
芽野优衣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细软顺滑的发丝手感很好,她用气音小小声地问,“脸还痛吗?鼻子还好吗?要我帮你吹吹吗?”
影山飞雄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讨好人就要有讨好人的自觉,于是芽野优衣还是轻轻吹了吹他渐渐褪红的脸颊。
“乖哦,痛痛很快飞走了。”怕被医务室另外的人听到会很羞耻,芽野优衣是特意贴在了他的耳边用气音小小声说的。
耳朵很不自在,但这次影山飞雄没有避开,僵坐着飞快瞥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终于有了点反应,芽野优衣又飞快在影山飞雄的嘴角亲了一口。
力度非常的小,轻飘飘的像羽毛略过一般。
见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芽野优衣又下意识看了看医生那边,医生已经没再说话了,俯首整理着文件,而谷地同学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
芽野优衣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应该要回赛场了。”
说完,她安抚地顺了顺他的头毛,起身走向表情空白的谷地仁花,双手合十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久等了呀谷地同学……所以他是可以回去比赛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