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一松手,才闪身进去,门就在身后合上了。
然后,我再一次傻了。这里没有小花和闷油瓶,这个房间诡异得让我浑身发毛。
看房间大小应该和外面那间差不多。但是这里不是空的。虽然很暗,我还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里没有外面的吊灯,里面暗得很让人极度不舒服,仿佛全部都是躲在角落里的鬼眼。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现在我面前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一个很大的牌位。没有光,这个到底是什么,上面写了什么字我根本没办法看到。但是,第六感让我觉得,这里像一个灵堂。
门在关上的一刹那,我还看到了地上的一个印痕。具体形状我没有看清楚,但当时从外面投射进来的光把地面上一个并不算旧的痕迹照得很明显,是灰尘和地面的分割线。
我只来得及看清楚尽头四方的一角,门就关了。究竟这里以前摆放过什么东西?
突然由亮堂的地方再次堕入黑暗之中,着实让人感觉很不爽,我老觉得脖子后面阴风阵阵。
吴邪,你在哪儿?
小花的声音紧跟着从隔了一面墙的旁边一个房间传来。原来那个机关开启的是旁边一个房间的门。小花和闷油瓶他们,依旧和我隔了一堵墙。
他在旁边。我听见闷油瓶说,墙上我检查过了,没有异样。但是这两个房间肯定是连的,一定有办法相通。吴邪,你在房间里面四下找找有什么可能是开门机关的东西。
我心说,你个闷油瓶子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黑,我哪边去找啊。总不能趴在地上一寸寸摸吧。这个地方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闻了这么久,越闻就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站着定了定神,忽然就想到了身后那个大牌位。我迅速摸索着移动到了台子边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鬼使神差去转动牌位。但是,我的确是对的。牌位确实能被转动,并且这个鬼东西就是开门的机关。牌位对面的那堵墙带着响声转开了。
那边的房间也是黑漆漆的。不过小花的声音很快伸了进来:开了!
我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闷油瓶说。
小花头往我这里伸了一下,就缩了回去。我刚把手从牌位上收回来,想问问小花的手机有没有电,可以来照下牌位上的内容。牌位是固定了位置的,所以门肯定不会像刚刚那样自己关上。但是我放手的瞬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比我手里的青铜铃冰多了。
咦?这是什么?
牌位被转动之后,露出一个很小的凹槽。没有光,我并不知道凹槽到底有多大。但是一定是个凹槽,空间被一个什么东西填充了。我伸手摸了摸那东西的表面,弧状光滑,像个瓶子。我把小指伸进去抠了一下,那东西就被我弄了出来。果然是个又小又窄的瓶子。
但是,我取出瓶子的一瞬间,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个凹槽在瓶身离开它的同一秒就开始喷出一种烟。这样的黑暗里,还是依旧能依稀看到烟在眼前不停冒出来,烟应该是白色的。
同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开门的响声。
有光,在我回头的那一秒,就划了进来。小花他们所在房间的那头,正对着我身后这打开的门的位置,以同样的方向开了同样一扇门。外面有光漏进来。我本来以为这里所有的房间怎么说都是应该在地下了,现在竟然发现,房间居然是朝着上方倾斜的。那头的门直接已经开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我的感觉十分诡异,总觉得这样的格局存在着一种隐藏严密的目的性。
我再回头的时候,一口气吸了一大口烟。瞬间感觉到肺里有点呛,那些烟好像没有在我的呼吸道里面分解,直接沉了下去,回了一圈上了头,我现在的感觉就如同一口气喝了小半杯五粮液,瞬间头昏脚软。
这烟有毒。
身后一股什么力量突然扶了我一把:憋气,是迷烟。
是闷油瓶,他果然每次都出现得相当及时。
我们快走!小花摇晃着手机光照进来,大声说道。
我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站稳并且保持清醒。闷油瓶一把扯住我,飞快地把我拉出了门。在我刚跨出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朦胧亮度下上空满是白烟的房间。
小花的手机光其实晃到了一样东西,我在跨出那间房的瞬间才反应上脑袋。那被我转在四十五度角的牌位上,我不知道是第几个字,是个吴。下面那个字其实我也看到了个大概,但是没有任何印象反应上脑袋。我一边迷糊着一边感到浑身汗毛直竖。
现在我回头的这一秒,那个房间的白烟反而又让我看清楚了一个东西。
那个在地上的印痕。是个很明显的长方形,大小几乎是覆盖了刚刚整个房间的一半,但是印痕是在中间的。这回头一眼,瞬间就让我有了顶到大脑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很近,很清晰。我几乎知道它是什么,但是我的脑子还需要再转一下才能转出来,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