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往前院去,“甭穿个破布片子在我面前瞎晃悠。”
比棉贵的丝绸在贺六爷眼里成了不保暖的破布片子,方伊池也不反驳,他费力地迈着腿,一边在心里嘀咕再买衣服,自己欠六爷的人情可就真的还不清了,一边试图跟上六爷的步伐。奈何旗袍的开衩做得再高,也多少限制了他的动作。
贺作舟走了两步,停下了,把方伊池打横往怀里一抱:“听懂没啊?”
他支支吾吾:“哦……哦。”
“大声点。”贺作舟弯腰过了小拱门,抄近道顺着跨院的边儿,直接走到了宅院门口,再绕过风水石,往西厢房后头的前堂走去。
方伊池缩着脖子抖了抖, 不情不愿地大声重复: “哦! ”
“……”贺作舟气得一个踉跄,差点栽进结了冰的水塘子。
“我问你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六爷低头瞪了怀里的小凤凰一眼,“不许做旗袍了,听懂没?”
“可那一柜子的衣服也不是我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