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段离情来了兴趣,“只有这一个要求吗?”
黎暮点头:“是。”
段离情又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第一眼起,我就看出来了。”黎暮把衣服系好,声音有些闷,“我对阴气很敏感,不过你藏的够深的。”
她上下打量着:“你死了多久?”
段离情顿了顿,才回答:“一千多年,的确有些事情要办。”
黎暮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各取所需罢了了,现在——”
软绸突然缠绕住段离情的腰身,猛的往下一拉,黎暮不知何时退到了床角,眼底含笑的看着她:“睡觉吧。”
段离情的实力绝对不弱,说不定对她的渡劫还有帮助,更何况如此方便的寒潭,不用白不用。
她眯起眼睛,像是偷了腥的猫,刚要毫无芥蒂的躺下,动作就瞬间顿住,警惕的看向门。
刘氏敲了敲门:“两位,我家这会儿要下葬的,人多,希望不会吵到你们。”
呼——
万籁俱寂的夜色,轰的一下熄灭了那仅有的光亮,黎暮目光沉沉的下了床,推开了床,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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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睡觉睡觉
会觉得奇怪不,我的写文老毛病又犯了/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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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果然吵闹了起来,不少人蜂拥而至,张氏提着红色的灯笼,警告他们小声一点,红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诡异。
刘氏换上白色的丧服,和其他人融为一体,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抬着棺材出去,她垂落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张氏喊了她两声才回过神:“你怎么了这是,魂不守舍的。一会儿就靠你了,送子娘娘会护佑你们全家的。”
刘氏低声答她:“什么家,早就散了。”
张氏不满:“说的是什么话,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好好带大,我们大家都会帮着你的。”
“是吗?”刘氏满脸忧愁,她看了眼帝奴住的房间,脚步缓慢的跟上了上去。
她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女儿也没了,夫婿也没了,孩子——”
刘氏叹了口气,还是稳了稳心神。她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面,月色笼罩着她的身体,投下来的影子变得扭曲,放大,红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仿佛将所有人都吞噬了下去。
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摇摇晃晃的落在地面上,一旁的枯树枝丫交错着,恍若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令人后背发凉,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棺材在几个壮汉的肩膀上扛着,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深处走去。
咔嚓——
树叶分崩离析,黎暮抬眼看向他们行走的方向,稍稍拢了拢衣领,她穿的要比白日都单薄,深蓝色的衣服上面绣着繁杂的纹路,她脊背挺直,眼尾带着傲气般的看了过去,她抖了抖衣袖,指尖燃起的火焰暖了自己的身体。
段离情察觉到,心里泛起了惊讶,她话里不显:“你修的火系法术?”
黎暮随口应付着,这是她另一位母亲的能力,一点不漏的遗传给了她。
“你真的是——”段离情话没说完,她几次试探,并没有感觉到黎暮身体上的吞特殊,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错,只是对方脖颈上盘旋的——蛇,倒是更为可疑。
黎暮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像是不偏不倚察觉到了段离情的疑惑,她提步跟了上去:“我不是人啊。”
“我是鬼,我死后就和你做同僚了啊。”
黎暮把黑龙抱在怀里,勾了勾它的下颚,突然转过身,一人一龙齐齐朝着段离情吐了舌头,她看也不看就移回了目光:“我们是蛇哦,不接受任何质疑。”
段离情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善,饶有趣味的挑了下眉梢,落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交错的身影时不时会碰撞,交融。
张氏要去的地方路不算特别近,黎暮走着走着便有些无精打采,她打了个哈欠,身形丝毫不停顿的闪身躲到隐蔽处,她卷起衣袖,捂了下嘴,很快就放了下来,不动声色往里藏了藏。
她眼神倏然狠厉起来,端着手将目光投向他们,那是一棵巨大的槐树,这个季节已经绿葱着,繁茂的枝叶将月光遮蔽的严严实实,阴影之下是挖着坑洞的人。
张氏提着灯笼,嘴里快速的嘀咕着语句,她脚步飞快的在棺材身边走动着,好似里面的人都活了起来,她眼睛死死盯着棺材,红色的光芒将那些血迹照引的更加明显。
“起棺!”
张氏高举起手,丝毫不敢懈怠的看着他们小心将棺材放了进去,随即便有人跳了下去,敲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空荡的回响着,一声又一声,久久不衰。
刘氏抱着肚子,她脸色发白,她慌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