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喜欢荆桃花?”
白昱清的声音传来,她转头看去,才发现男人早已醒来,坐在石榻之上静静注视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李芝瑶冲他粲然一笑,“不,比起荆桃,其实,我更喜欢艳丽带刺的虞美人。”
白昱清低下头,正好看到一边沿路盛放的虞美人,耳朵不由便红了起来。
是了,虞美人,正是再适合她不过的花了。
晚上的时候,李芝瑶正在辅佐轩正舟小盆友练武,白昱清突然找上了门。
她见对方神色紧张,有些不明所以,却见他双手背在身後,似乎在极力隐藏着什麽,便不由有些好奇,凑过头去想看看。
白昱清後退了一步躲过她的视线。
“你怎麽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郑重其事地说:“芝瑶师妹,在下可否知道,你为何一直用木剑?”
李芝瑶以为他又要来找自己探讨什麽哲学问题,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便不答反问:“好问题,那你又为何用剑鞘?”
白昱清像是领悟了什麽,了然地点头:“果然,师妹真是个温柔的人。”
李芝瑶:“???”
她回想了一下两人刚才的对话,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种错误的结论。
白昱清将背在身後的手放下,竟然正拿着他曾经给李芝瑶看过的那对麒麟宝剑之一。
他将宝剑双手捧起,送到李芝瑶面前:“这对宝剑跟随我许久,却一直未有人使用,我见师妹平日皆以木剑演练,想必是还未找到称心如意的武器,若师妹不嫌弃,便先收下它凑合些时日。”
李芝瑶愣了,没接。
他耳朵有些红,腼腆地低头:“我知芝瑶不愿杀生,但是人在江湖,终归须有武器傍身,若你不愿沾染血腥,那不出鞘便是。”
李芝瑶没动,他便一直托着,两人目光对视,李芝瑶面上的复杂表情让他看不懂,渐渐地,他开始局促不安,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事。
在他落荒而逃之前,李芝瑶终於还是接过了剑。
这柄剑与另一把相差无几,简约流畅的线条,厚实的手柄,外壳镂着阴阳麒麟纹刻,温柔而不失力量,精致又不失霸气,她的手指拂过剑身,赞叹了一句,“好剑!”
对面的白昱清很开心,开心到耳朵都快竖起来那种,“喜欢就好!”
却见李芝瑶又双手托举将剑递还给了他:“师兄一片好意实在让芝瑶很感激,也知师兄一片好心,可是,芝瑶却不能收下。”
白昱清看看递到自己面前的剑,又看看对面的人,结结巴巴问,“为…为何?”
“”李芝瑶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腰间那把长剑。
他脸瞬间爆红,接过剑转头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芝瑶叹了口气。
这剑一看就不是凡品,又和他的那把如此相像,这种传承下来又是一对的剑
一看就是给他未来妻子的,教她怎麽能随便“拿来凑合几日”?
哎。
因为这段尴尬的对话,两人好几天都没再一起出门习剑,还没等两人说开,这平静又暗潮涌动的生活,便突然被山下飞来的一只信鸽所打破。
第二个战五渣 :少侠请留步 你愿咬钩吗
那天早上, 李芝瑶正在院子里给轩正舟削新的练习木剑, 便见白昱清匆匆忙忙出了门, 眼见着是要下山, 心下微动, 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白师兄, 发生了何事?”
白昱清脚步一顿, 犹豫了下,还是据实以告: “山下白岩村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这人, 李芝瑶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就是他这样的温厚性格,才叫她心悦又无奈。
她记得对方说过山下的一些事, 便打定了主意不想让他一个人去, 拉住了他,简明扼要地说“稍等片刻, 我与小舟同你一起。”
几人很快收拾了东西往山下赶, 小舟最近练功十分专心, 已经很久没有到过城镇, 一时之间有些兴奋过头, 甚至李芝瑶都不用牵着他, 他就能在两人身後飞个磕磕绊绊。
虽然偶尔会拍到树上,但凭借护体真气,他倒是也没有撞得太惨。
等一行人到了山下, 也没过去太久, 早市刚刚结束,路边的豆腐摊子还没收,李芝瑶路过,便丢了几个铜板给店家,让轩正舟先吃着,她和白少侠去去就回。
小舟不太乐意,却被她一句“不吃早饭还想长高?” 堵了回来,乖乖坐上椅子蹲等热腾腾的豆腐脑。
两人刚进了衙门,白昱清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发信於他的人。
县衙主簿,一个留着山羊须的老爷爷,他见到了白昱清十分高兴,拉着手问了半天他的近况,还与李芝瑶和气攀谈了几句,末了才颤颤巍巍将两人引到了殓屍房,
刚一进去,李芝瑶就被里头的血腥酸臭气给熏得差点转头出来,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