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肃然道:“都是最好的。”
老麦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小楼。几个身穿礼服,打扮得极其体面的侍者跟上了他,在他身后排成了整齐的队伍,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向血木棉堡正中的那栋高楼走去。
高楼的大门洞开,门框上一条条纹路闪烁着淡淡的幽光,将寒风和寒气彻底隔绝在外。
海德总管背着手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老麦和他身后的侍者们。
老麦轻轻举起左手的元帅手杖,向海德总管轻轻点头,然后矜持而肃默的走进了高楼。
海德总管眯着眼,目光紧随着老麦的动作而动。
高楼的一楼大厅内,三十名内着全套黑色皮质紧身软甲,外着厚重的黑色鳞甲,通体散发出淡淡的黑色雾气,身形飘忽犹如梦魇的海德拉秘卫分散四周。
他们的全封闭头盔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庞,双眼部位是两片形如蛇眼的血色晶片。在莫名的诡力刺激下,血色晶片散发出幽深的血光,宛如实质一般喷出来数寸长短。
大厅内的气息肃杀到了极致。
十几名同样身穿礼服的侍者已经提前等候在大厅中,面对四周海德拉秘卫们散发出的无形威压,这些侍者一个个身体绷紧,后颈部位可以看到他们的毛孔紧缩,一颗颗鸡皮疙瘩是如此的醒目。
这些侍者,每个人都推着一架四轮小车。精钢打造的四轮小车结构精巧,上下有三层,小车上放满了硕大的餐盘,上面扣着保温隔气的纯银罩子。
老麦带着人走了进来,轻轻的挥了挥手中权杖,走到了大厅正中站定。
侍者们推动着小车,缓步走到了老麦身边,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海德总管用力的在大门的门框上踹了一脚,门框上幽光闪烁,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声,更有一声声奇异的‘嘶嘶’声响起,厚达一尺的金属大门闪烁着光芒,‘轰’的一声重重关闭。
‘嗤’的一声尖啸传来。
高楼的一楼大厅,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同时有瑰丽的光纹亮起。
所有人的身体同时一沉,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海德拉秘卫们身上的重型鳞甲喷出淡淡的黑色光雾,他们的气息迅速回复了正常。
老麦,还有他身边的侍者们,所有人的皮肤上都浮现了黑色的光线,他们的动作顿时变得僵硬而凝滞,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许多。
“规矩,你懂……”海德总管紧张的凝视着老麦:“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我希望,我们能继续的和平共处下去……老麦!”
老麦鄙夷的斜睨了海德总管一眼,冷笑一声,昂起了头,一声不吭的重重跺了跺脚。
整个大厅微微一晃,大厅正中的地板上,一块长近五十尺、宽同样在五十尺的地板微微一动,伴随着沉重的铁链和齿轮摩擦的‘咣当’声,地板缓缓的向下沉陷。
老麦和侍者们随着地板向下沉去。
等到地板下沉了二十尺左右,原本的地板位置,一左一右两块厚达三尺的金属板闪烁着淡淡幽光,向正中轻轻的闭合,很快两块金属板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地板向地下不断沉陷,一呼一吸之间,大概能下沉十尺左右。
如此经过了大概两百次呼吸的时间,厚重的地板缓缓停下来。
地板微微一晃,老麦等人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这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光线都没有。过了一小会儿,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声,老麦面前开启了一道高有近百尺,宽有五十尺的门户。
强烈的光从门后透了出来,老麦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他身边的侍者们拼命的眨着眼睛,忙不迭的推动着小车,紧紧跟在了老麦身后。
门外,是一个方圆数十亩地的地下广场。
数十盏圆形的灯盏悬挂在广场高有数百尺的天花板上,放出雪亮的,比最大功率的煤气灯还要强劲的光芒,将偌大的广场照得一片通明。
偌大的广场,地板和四壁都是用了奇异的类似于金属,又带着一种岩石特征的材料制成。深灰色的广场有着奇异的力量,天花板上挂着的巨型灯盏放出的强光,尽被地板和四壁吸收,没有丝毫的反光。
一名和海德总管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显然比海德总管年纪大了许多,头发、眉毛、胡须尽是一片雪白,但是腰身笔挺的老人站在大门外,背着手,目不转睛的盯着老麦。
“海森,又是一个月不见。”老麦带着几分忌惮之色,向这老人点了点头。
“我宁可永远见不到你……啊,你的忠诚让我感动,但是,你用错了地方。”血木棉堡地下区域总管,即地面区域总管海德的祖父海森老头儿摇了摇头:“老麦,你知道的,以你的功勋,你只要开口认错,你立刻官复原职。”
老麦撇了撇嘴,讥诮的冷笑了声:“这话,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了?让开路吧,看到你这张老脸,我回去后,又有两三天不想吃饭了。”
海森耸耸肩膀,森冷的目光逐个扫过老麦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