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岭培的校运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彩旗飘飘、呼声震天。
刘妤戴着遮阳帽,安静地坐在操场边的树荫底下。眼眸中印照着学生们激情洋溢的身影,刘妤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时不时地会有学生、运动员或者裁判匆匆赶来找她,但基本上都是为了更换一些体育器材用具。
远处,有个学生撑着伞朝她招手。刘妤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她没看到这个人的面孔,但那独特的发色实在是太过耀眼。
刘妤一眼便认出是谁了。
那两个女孩子走到刘妤面前,撑着伞的女孩子笑盈盈地看着刘妤说:“老师,又见面了。”
刘妤微微一愣,可很快又回应道:“你好”
那女孩子把伞收好,礼貌地询问:“老师,我们可以坐在这边吗?”
刘妤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哎呀,晓笙你和小舟一样,真的磨叽”关念慈在旁边忍不住开口道,“这地方有椅子不就是给人坐的?”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大大咧咧说道:“谢拉,老师”
那个叫晓笙的女孩依旧保持着笑容,缓缓坐下。
然后,她们三人的目光一同望向外面进行着的4x100米的接力赛,阳光炽热的洒在操场上,远处的教学楼静静地矗立着方方正正的玻璃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运动员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各种器材落地式沉闷的撞击声。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耳边响起:“小舟,追你了吗?”
她的问题仿佛一阵风吹过,刘妤目光依旧望向前面正在起跑着的运动员们。
“听黎狗说,前两天你们两个闹的很不愉快?”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百无聊赖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八成是他的问题。小舟这个人吧”关念慈想了想,别扭道,“有的时候,说话比不说话还可怕。”
关念慈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句话的别扭程度,从小到大,她基本上没见过辛嵇舟发过脾气。每次都是好声好气的温温和和他们几个哥哥姐姐说话。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偏偏每次她都不敢去惹他。
那种看上去好像尽心尽力为你好、每次都是一脸认真礼貌而又温和地专注看着你和你说话的时候,让她总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辛嵇舟父母是什么关系。”她的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哎呀,这谁知道呀?”晓笙眨了眨眼睛,朝关念慈看了一眼,“小舟从来没提过呢。”
“咳”关念慈翻了个白眼,然后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也许还不错?”
刘妤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或许,”晓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轻声道:“老师,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呀”
“看来小舟那天是和你说了什么,如果老师你去问,他肯定会告诉你的,”说着,她缓缓抬起手,看似轻柔的拍向刘妤身上的落叶,然而她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老师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刘妤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不同寻常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喊把刘妤唤回了神。原来是一个男学生扶着陈津走了过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陈津的鼻子不停地流血,连胸前的衣襟都被染红。
刘妤赶紧走上前扶着陈津,陈津任由她搀扶着,然后还好声好气地和刘妤说:“没关系,我没事的。”
晓笙看着前面两个人渐去渐远的身影,她一把拉过关念慈说:“你赶紧去把小红楼那个医务室锁上”
关念慈一脸茫然:“锁上干嘛?”
晓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说道:“小舟嘛,也差不多被收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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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妤扶着陈津去医务室的时候,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辛嵇舟。当看到他嘴角的伤口的时候,她稍微惊讶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里,辛嵇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移开了视线。
辛嵇舟沉默地坐在凳子上,她扶着陈津越过辛嵇舟到病床上,放开陈津的手出去找校医的时候,辛嵇舟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出去了,
刘妤望了一眼门口,看着正准备止血棉的校医,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刚刚学生怎么了?”
校医头也没抬,边准备东西边说:“打架呗”
当刘妤安置好了陈津以后,她边走出医务室门口边低着头仔细擦拭着遗留在自己手指上的血迹,还没走几步,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她突然间就置身于一间类似储物间的小房间里。
微弱的日光从对面的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