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苏棠领着小桃酥去找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
苏棠零星听到一些对话片段,等陆言修挂掉电话,苏棠问道:“你妈妈说什么了?”
“不是我妈,是医院。”陆言修紧紧蹙起眉,“我妈住院了,我要过去一趟。”
……
覃郁榕躺在病床上,淡定地翻着云姨给她带过来的报纸。
病房的门被打开,陆家的私人医师秦佑走了进来。
覃郁榕抖了抖报纸,淡然地问道:“他说什么?”
秦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叹口气:“陆夫人,您这样骗阿修是不是不太好?”
覃郁榕不以为意:“我心脏本来就不好。不过让你说重点儿罢了。他……怎么说?”
“他正赶过来。听电话时候,挺担心的。您还是不要骗他比较好。”
听说陆言修担心她,覃郁榕安下心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喃喃一句:“担心就好。”
她抬起头,满不在乎地继续看报纸:“我有分寸,只这一次,不会再骗他了。”
她的家事,秦佑也不好多问,只帮她做了些常规的检查,出去了。
没过多会儿,秦佑带着陆言修进来,给他简单讲了下覃郁榕的病情。覃郁榕立马皱起眉,病恹恹地靠在病床上。
“没有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就能出院了。不过陆夫人心脏一直不太好,应当避免情绪激动。最近最好顺着她的心思,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
秦佑把覃郁榕教给他的话一一说给陆言修听,陆言修点头应了。
陆言修走到她身边,没有了往日的戾气,担忧地问她:“怎么回事?”
覃郁榕颦蹙,脸色苍白:“小秦太大惊小怪了,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毛病,你知道的。”
“你身体不好,多注意休息。”
覃郁榕用一只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我最近老心慌。我就是想见见孙子,都不行。哎。”
陆言修盯着她半晌,没说话。覃郁榕不敢看他,揶揄地转开视线,望着一旁的医院仪器,语气失落:“算了,当我没说。”
陆言修没多说什么,直径走出病房,没一会儿,覃郁榕看到站在他旁边的苏棠,颇为惊讶:“你竟然和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桃酥躲在苏棠身后,一双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心化了。
她怕自己发怒的表情吓到孩子,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半坐起身子朝他招招手:“小家伙,快来奶奶这里。”
小桃酥盯着她,不动换,却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棠把他抱起来,走到病床旁:“小桃酥,叫奶奶好。”
小桃酥啃着手指,叫了她一声。
覃郁榕想抱他,可又想到病房不干净,心痛地说道:“真乖,奶奶就不抱你了,这里不干净。”
小桃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朝她笑。
不知道是不是穿着病服的原因,覃郁榕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完全没有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气场,再加上看到小桃酥时眉眼的柔和,显得更加和蔼。
苏棠虽然不喜欢她,可此时也不太想和她作对。
覃郁榕和小桃酥聊了一会儿,问他今天去哪儿玩了,开不开心,小桃酥乖乖答了。
不知聊了多久,覃郁榕笑容满面地问陆言修:“这孩子太可爱了,能不能让他陪我几天解解闷?”
六十一块小桃酥
陆言修不自觉地皱起眉:“秦叔说了你要静养,把孩子带回去怎么静养。”
听他这么说,覃郁榕拉下脸来:“可我只有看着他才高兴,小秦不是说我得保持个愉悦的心情啊?”
陆言修默了默,冷淡回道:“这我说了不算,你问苏棠。”
“……”覃郁榕下意识撇了下嘴。她就是想动摇陆言修,让他想办法把孩子给她带回家。可也不知道苏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一点不为所动,什么都听她的。
他怎么就没这么听过自己的话?
“你还做不了主了?”
陆言修笑了:“孩子是她生的,当然听她的。”
覃郁榕:“……”
她转头去看苏棠,努力摆出一副生病时憔悴的模样:“苏棠,你看阿姨这么可怜,让这孩子陪我待几天可以吗?”
苏棠浅笑:“阿姨,您说呢?”
覃郁榕被她这句噎住。同为女人,她那点心思早被窥探无疑,似乎也没必要再装模做样。
“就一星期,一星期就把他送回去行不行?”
苏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说话。